一亲信待车行走山间一段路后,入马车:“王爷,天不久便会大亮。你迟早得表态。”
“本王知晓。”贤王今夜行事,人人看在眼里。荣王叹气。
“王爷,您今夜叹了无数声气。”亲信低语。
“本王不知如何做。贤王此举,朝歌不容,轻则闭门思过,重则降为布衣,永不能返回朝歌,所有产业一律充公。本王的态度如何表?”
深思熟虑,荣王一筹莫展。
“今日贤王救的并非谁的美妾,也不是诰命夫人,乃攻城女将,救了先锋将军性命的人。王爷,装作不知吧。”亲信琢磨。
“李媛(端木蒨姌)攻城英勇,不畏生死。然,朝纲…王府有上万人,甯儿好小。”荣王举棋不定。
“他们带的皆是忠心不二之人,若王爷将今夜之事禀报朝廷,会失去军心。”亲信揣摩。
“本王虽贵为王爷,但在军队一块,向来输给贤王,若今日贤王因此获罪,皇上按朝纲行事,先锋将军、年轻将军请动各军营主将联名求情……”
先锋乃不要脸的兵痞,和朝歌附近守将熟识;
年轻将军代表所有家族军势力,其曾祖父战无不胜,曾官拜镇国侯。当今朝野,几位封疆大吏乃年轻将军曾祖父鼎立提拔之人。
“与年轻将军家族交好之人,皆是手握重兵、皇上也得给尽颜面。”亲信提醒。
“年轻将军与李媛(端木蒨姌)曾在房中叙话,交情不浅。”荣王不曾忘记出兵前的那夜。
“王爷……”左右为难,亲信无语。
“本王装作不知吧。不知——贤王下令交换人质是否为计策,等蒙面人疏于防范,乘机剿杀。毕竟本王后来走开了。”
人人身边除亲信外,总被安插了细作,深思熟虑,荣王痛下决心。
“王爷英明。”亲信为主子捏汗。
“你出去吧,容本王静一静。”荣王闷声。
天大亮之后,他再携亲信巡视城楼,苦等南宫墨派人请归。
而日上三竿,也未瞧见世子派出的侍卫。
“王爷,世子在衙门主持正常公务。”贤王亲信低语。
“嗯。本王歇够了,瞧瞧媛儿(端木蒨姌)去。”东方靳换了华服,慵懒起身。
“先用膳吧。”亲信摆上饭食。
“不必。本王不饿。”东方靳执意。
与平日神色无区别,他淡定而行,遇见校尉,仅点头而过。
“见过贤王。”年轻将军上过战争后,就遇上病变;返回衙门,还未歇息,便经历了劫囚。整夜守在长廊,未得歇息片刻。
“嗯。”东方靳闷声,入厢房。
“王爷,姑娘还未苏醒。喂下去的药本就不够量,多半吐了出啦。”副院士行礼。
“你等出去,本王陪陪媛儿(端木蒨姌)。”东方靳低声。
众人退出,掩门。
“你倒是轻松,躺在这里,不必担忧任何事。本王受累于你,整夜未睡。”坐在床边,东方靳低语。
体内国师之女无法支撑病痛身子,可1652不知去向,听见贤王这番言语,慌乱之极。
“本王可能因此被贬为庶民。即便众臣联名上书,替本王保住官位,本王将来的日子也如履薄冰。”东方靳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