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以千计……”肖侍卫长的声音被嘈杂声淹没。
拔腿狂奔,端木蒨姌嚷嚷:“注意警戒!”
话语刚落,两百米开外的山涧拐弯处,出现了黑压压人头。只见他等衣衫褴褛,好像饿极了。
“撤!”南宫墨大喊。
“保护好家当!置备不易啊!”姚悟晟不要命,扬马鞭,赶着自己的马车,往树林奔。
“不可以!”忍住痛,端木蒨姌翻身上马,“悟晟别为了钱做傻事!”
“照他的做!”南宫墨上马,“仅在树林边缘,不可深入。”
“驾!”每辆马车皆是由侍卫为车夫,主子一声令下,众人扬鞭。
流民见一列豪华车队,霎时间狂奔相追。
“不可入林太深!”肖侍卫长追跑在最前的马车。
姚悟晟虽入了林,却知林中凶险,怀揣银票,攀爬上树。
“世子,怎么办?”赶车侍卫们征询,心知仅由部分同仁或御林军断后,很可能损兵折将,且保护不了车队众人。
“弓箭手上树!”情况危急,南宫墨勒马,回头,瞧见流民与断后的下属们发生了冲突。
一声令下,紧跟车队入林的三十多名侍卫和御林军,飞窜上树。
“放箭!”端木蒨姌见世子犹豫,扬声。
“恐怕射不准。”肖侍卫长担心。
“射较远处的流民,制造混乱,助我方士气。”端木蒨姌以最大声解释。
乱箭齐发,然有的放矢。
断后将士见同仁以箭相助,斗得更加猛。
一御林军嚷嚷:“我等分作三批,一批快速往林边撤,一批边打边撤,第三批断后!然后调整顺序,互相接应……”
远观的端木蒨姌无法听见,作战将士们喊出的计策,只看见——
一批将士不顾一切跑至林边停步,拔腰间弓箭,满弓而射。
从未挪过步子的一批将士,随即狂奔,跑到官路与树林中间位置停住,放箭。
似乎有所防备,最后一批边打边撤的将士们,一手挥舞利刃斗凶狠流民,另一手甩短鞭挡箭。
“世子,我们领部分人马出去接应吧。”肖侍卫长见状,请求。
撤离换了方式——
手持短鞭者会合了停在官路与树林中间将士,打斗一阵后,手持短鞭者在同伴的掩护下狂奔,靠向早一步跑到树林边的将士。
两批人马同时放箭。
于官路与树林中间的将士,挥刀挡箭,由部分人甩长鞭格挡暴乱流民的靠近。
“世子,属下从未训过下属甩鞭。没想到御林军的鞭子使得出神入化。”肖侍卫长看直了眼。
果真厉害!久闻不如一见。南宫墨早听说过御林军御敌,只要非血战,多半能全身而退。
“弓箭手准备,待他等入林,射火箭挡流民。”怎会是流民?有几个流民如此能格斗?世子心中生疑。
相互掩护,彼此协助,伤亡少许,断后将士撤入树林。
“世子,我们……”世子侍卫瞧见主子,嚷嚷。
“放火箭!”绝不能让暴徒再靠近,南宫墨频频下“射”的命令。
一批流民倒下,又一批流民冲来。反复几轮后,流民怕了,散开。
空中的焦糊味,血染的灌木丛,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必须离开此处!”南宫墨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