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望向主子,不愿离开。
“去吧。”定有私话要说,端木蒨姌点头。
翠儿极不放心,迫于无奈离开。
“大人,请直言。”笑容发冷,凤眸锐利,端木蒨姌首开话题。
“小九,你怎不认识为师了?”府尹纳闷,“为师教过你识字,此刻无旁人在场,你也该称本官一声先生吧?”
他是国师之女的启蒙老师?1652不敢乱认:“我出去片刻。”
得问问国师之女:与这老师有何交集?
不等回答,她起身离席。
来到院中,低语:“你认识他吗?他为人怎样?”
国师之女琢磨:“没有印象。我识字乃爹爹教的。”
“确定?”1652核实。
“应该是吧?”国师之女话中不肯定。
“哪一年学的?”1652问时间。
“不记得了。似乎爹爹有空时,就教授了。长成之后,我才和其他姐姐、哥哥们由祖母照顾。爹爹待我,比待其他家人好些。”国师之女说曾经。
“呆着,我回去与他聊聊。”冒认老师?没必要吧?
“回来了?小九。”饮茶,府尹听见开门声,笑盈盈,“坐这边吧。”
“大人怎么来到此处,做起府尹?”端木蒨姌打听。
“本官当年仕途不顺,几升几贬几外调,最落魄时在国师府当门客。国师惜本官才气,便让本官做了你的第一任先生。”
往事不堪回首,府尹感慨万千。
瞧瞧记下他所说的,端木蒨姌寻思:日后核实。
“当日的你出落得亭亭玉立,然身体差得一日仅能学一个时辰。教你几年功课后,国师向皇上保举了本官,本官便成了本郡的父母官。”
府尹毫不隐瞒仕途不顺,及国师的提携之恩。
“国师府已不存在,大人在朝中为官,想必不会孤陋寡闻。”字字斟酌,句句推敲,端木蒨姌绝不留下把柄。
“知道。本官没有三头六臂,国师府公子们午门斩首,本官才知晓。派了犬子往边城去报信,可犬子一去不返。”府尹语速渐急。
“之后呢?”端木蒨姌探究。
“本官又派了几个信得过的家丁去寻犬子下落,如今家丁生死不明。”府尹眼圈发红。
“大人有几子?”唯恐错过此人流露的情绪,端木蒨姌瞧得仔细。
“五子,一女。小九,当年的你处事犹豫,今日本官瞧着你跟在王爷身边,事事果断,甚有谋略。你与王爷又是何关系?”府尹疑惑满满。
“一言难尽。”端木蒨姌无语。
“不知何时能有犬子消息。你若跟在王爷身旁属情非得已,往前走三个郡,师爷乃本官娘舅……”府尹拿出封信。
看着递到手边书信,端木蒨姌不接、不推脱。
“家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如此态度,恩师理解。这封信交予师爷,他会想法让你假死离开。可本官的能力无法安顿你……”府尹叹息。
“谢过。”端木蒨姌收信。
“本官走了。王爷此行恐怕不顺利,否则该回了。”府尹转身。
“王爷去了哪?当日分别时,我未问过,更没答应同行。”端木蒨姌扬声。
“你不知?”府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