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端木蒨姌随他而去。
“杀传话小厮的,就是眼前人。她只承认杀了小厮,拒不招供同伙。”南宫墨指着被两名婢女逼供后的小丫鬟。
心中生疑,端木蒨姌抬抬手:“起来,让我看清你模样。”
“她起不来。膝盖被不知是杏儿、还是思思,用绣花针扎得发肿。”南宫墨摇头。
“见过姑娘。”思思欠身,“当日,奴婢与杏儿整理完房间,便一人做女红,一人先歪在软榻上小睡。”
“奴婢是那日做女红的,过于困倦,还未到约定唤思思醒的时间,奴婢拿着绣花绷睡着了。”杏儿补充。
抱拳,一侍卫出声:“属下从驿馆赶来。当时见过小厮进房,但未留意小厮离开的时间。”
很有趣。端木蒨姌洗耳恭听——
传话小厮进了园子后,跑向世子的寝房。
守主子寝室,立在长廊里的侍卫,听说他奉先锋将军之命传话,便放行,还好心提醒:“世子不在,你将话告诉思思或杏儿即可。“
小厮入了世子的房间,见两名大婢女皆打盹,便往内室走去,恰好看见一女子正往香炉里倒粉末,吓得往外跑。
于是,撒粉末的婢女飞刀取了他性命。
“尸首岂不是在世子你的房间藏了一段时间?”端木蒨姌寒战。
“正是。”杏儿肯定。
“那日下午,跪在地上这人说,主子的房间该添些陈设。奴婢不易有诈,给了她腰牌。得了腰牌后,她推着小车运了几床被子进房……”
思思讲述那天天黑之后的事。
世子用度极考究,每床被子皆用一樟木箱存放。杀了小厮,婢女将他尸首暂存于床下。之后,利用樟木箱将尸首运走。
“她有身手?”端木蒨姌诧异。
“嗯。”思思点头。
“你为何要如此做?”端木蒨姌弯下腰。
婢女不吱声。
“思思,这次由你做,还是我来?”杏儿打开锦盒,选一银针,“这支针先前未用过,也不知好使不。”
看她俩平日斯文,端木蒨姌未料到:为逼供,她们无所不用手段。
侧开头,不愿看杏儿对小丫鬟动重刑。
“我本就有些身手,杀他轻而易举。”婢女疼得难以承受,哭喊。
“你如何学的身手?”南宫墨狂吼,盖过哭喊之声。
“到你身边来前,我就是有身手的,只是藩王不知晓而已。”小丫鬟得意而笑,在众目睽睽、却未提防下咬舌自尽。
是何信念令她等敢于结果自己性命?端木蒨姌难以理解。
“抬出去,扔了。”南宫墨侧开头。
“世子,离出发的时间不久了。我们各自准备一番,如何?”端木蒨姌征询。
“嗯。”南宫墨点头。
返回营房后,端木蒨姌换上男装。
“出发。”南宫墨待众人集合,发令。
“出发。”另一队人马,由蔡邵阳带进,往树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