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瞧不出任何异样。能转的地方,都转过了。”伸手捏腿,装作服侍,凑近些才敢说话。
“本王与大师谈论佛理,他精通佛事,也听不出异样。”东方靳指指肩膀,“捏这里。”
无奈,端木蒨姌换了揉捏的位置。
“本王以为这寺庙绝不会让人一眼瞧出端倪,待会许家上过香后,回客栈吧。”东方靳有意从长计议。
“嗯。”端木蒨姌闷声。
许氏等上了香,吃了素斋,随贤王一行人下山。下山途中,又遇到上山的香客,因许氏认识其中一人,还聊了几句。
返回客栈,掌柜领客栈里的其他客官恭贺。
“多谢诸位。一会到了吉时,请众人进园子喝杯水酒,讨个吉利。”东方靳喜笑颜开。
“将两位新娘子送入洞房。”亲信甲扬声。
东方靳独自回屋,待端木蒨姌入内,吩咐:“闭门。”
“王爷,我先前故意跟许氏聊了几句,她说了件怪事。”端木蒨姌见贤王窝到床上,放下床幔,钻入。
“说,声音低些,以防隔墙有耳。”东方靳督促。
轻叹一声,端木蒨姌凑到贤王耳边低语:“许氏说,寺庙里的师傅还真是虔诚理佛,这回上山参拜,又换了许多新面孔。”
听着怪异,东方靳不语。
“那些老和尚、得道高僧去云游了,因此来了新人。还说大师傅们都是苦行僧,吃得起云游的苦。”端木蒨姌继续。
“你的意思是……”东方靳推敲,“寺庙里经常换新面孔,不见了的和尚就是去云游,当苦行僧,新来的乃云游来此落脚的师傅?”
点点头,端木蒨姌肯定。
“主持可换过?本王听他说,下山做法事,他基本不去,毕竟清修之人不该与烦世太多接触。”东方靳探究。
“前任主持去年归西了。如今我们看见的,乃前任主持身边的大和尚。”端木蒨姌眼眸微眯,“卧薪尝胆许多年了。”
明白了。谋杀主持,夺位,再做些大逆不道之事。东方靳沉思不语。
“我下山时,看见几个小和尚从外归来,就是许氏她等遇见熟人之时。王爷注意了吗?”端木蒨姌提醒。
东方靳摇头。
“几个小和尚举止粗鲁,不像生活在寺庙里的人,其中一人嘴角有油渍。”端木蒨姌认定和尚庙里全是歹人。
“本王当时觉得那几个小和尚扎眼,他们走路姿势像训过的士兵。”东方靳认同,“等会本王拜堂,你恐怕得陪在旁边。否则这戏不够逼真。”
寺庙离此路途太近,贤王疑心:端木蒨姌与亲信们一同潜入歹人院内彻查,她的身手应付不了。
“言之有理。”身为主子的大丫鬟,若主子拜堂时不见踪影,引人疑心,端木蒨姌赞同。
“你姐也在队伍中,本王以为她不适合参与此次过于危险行动,你找个理由将她支开吧。”东方靳握住柔夷,“本王头一次这样拜堂,有些紧张。”
“生了女儿,夜夜做新郎,王爷还紧张?”端木蒨姌抽出手,不以为然,“我找怜侍卫去了。”
“进出带上人。”东方靳叮咛。
领了亲信甲乙,端木蒨姌进六姐房中。
“你们出去吧。”她朝亲信摆手。
“王爷娶亲,你还好吧?”端木怜担心妹妹。
“好。王爷夜夜做新郎,我都会很好。我和王爷是搭档。”想到哪去了?古人的脑袋里,除了情爱,就不想别的吗?
端木蒨姌搭上姐姐香肩,“晚上在我视线内,以防我有事寻不到人帮忙。”
“姐姐的身手远不及外面那几个人,妹妹,你用他们吧。”端木怜自愧不如。
“自家人才贴心。”端木蒨姌劝人有的是办法。
“嗯。”端木怜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