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若随意安顿王彦,树大招风,又会怎样?旁听众人议论之声,端木蒨姌为自家人心烦。就自私一回吧,最先请辞吧。
“你如何得知西南处防守最为薄弱?”东方弦枫轻轻重申。
抱拳,端木蒨姌慢悠悠转身:请姚悟晟帮忙吧,小鬼头脑袋灵活。
“你虽是贤王心仪之人,太子之言……”兵营主将厉声。
南宫墨狠瞪一记,疾走两三步,挡住佳人:“殿下问你话呢。”
“哦。分心了。”端木蒨姌转身。
“你如何得知西南处防守最为薄弱?”佳人似乎忧心忡忡,柳眉泛起解不开的愁。东方弦枫自责:从无暇关心佳人,“若是倦了,回去歇息吧。”
兵营主将见太子如此给贤王面子,生着闷气别开头,粗声粗气:“枉末将做了回小人。”
“哎!”端木蒨姌不介怀地笑,“我家有些烦心的事。毕竟你们议政事,我不必插嘴,所有为留意殿下问话。是我的不是。”
“你既然参与议事,就有你说话的份。”兵营主将固执。
“我记不清从哪听来的,但绝非贤王所说。王爷处理政务,我虽不必回避,但素来管住眼、耳。”端木蒨姌轻声。
“恐怕是耳语目染中,你从旁人与王爷的议事中听来的。”东方弦枫释然。
兵营主将思索点头。
“本世子需去处理王侍卫死后的事宜,恳请离开。”小洁出事了?南宫墨极担忧。
东方弦枫点头,望向佳人:“你也去吧。”
“多谢殿下体恤。”端木蒨姌撩帘退出。
才走了几步,就见南宫墨立在路边。
“小洁怎么啦?本世子离开前,叮咛下属好生照顾。回营不久,还未寻到空去瞧她。”南宫墨关心。
“我六姐。请世子随我进营帐便知。”端木蒨姌引路,往六姐的营房而去。
南宫墨见所走的方向,并非佳人营帐所在之处,有些狐疑,当看见佳人在一侍卫营帐外驻步,更是不解。
“还好吧?”端木蒨姌问亲信。
“怜侍卫说今日非进趟城不可,这会捆了。请夫人恕罪。”亲信有苦难言。
一声幽叹,端木蒨姌撩帘。
好奇之极,南宫墨见营帐里一位脸上有疤的侍卫绷着脸对视。
“他是何人?”平日见疤痕亲信随贤王左右,但次数不多。
“我六姐。”端木蒨姌摇头,“六姐,控制啊。我答应救他,你也不能逼得太紧。”
“端木六姑娘?”南宫墨一愣,“贤王知晓她身份吗?”
“知晓,正是贤王所救。请世子装作不知情。”端木蒨姌欲给姐姐松绑,手碰到麻绳,缩回。
“你们要救何人?本世子愿成人之美。”南宫墨瞧着六姑娘,“松绑吧?”
“不必。谁捆的我,谁松。”端木怜与妹妹较劲,“我仅是去看看他。好几日未去了,作为嫂子,我也不放心。”
“能否告诉本世子,你们所议何事?”南宫墨和颜悦色。
“六姐与王家公子订过亲,如今公子身故,但六姐在城里无意看见了王家小公子王彦……”端木蒨姌全盘托出。
“哦!”南宫墨不由羡慕这位已去了阎王殿的王公子,为让佳人舒眉,当即承诺,“今日本世子刚回营,不方便外出。明日就到棋社将他赎出。”
“多谢世子。”端木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