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兵营小将抱拳,“能否中停审案?”
踌躇一记,府尹点头,与众人离开公堂,入书房议事。
“一夜之间,连同今日的半天,平日里好端端的棋社怎死了不下三十人?”蔡邵阳抢先问话。
“将军看错了,是失踪人口连同死伤,一共三十人。”府尹纠正。
暂不讨论是死是伤,或是出了别的意外,端木蒨姌待众人争论告一段落后,开口。
“大人,昨日夜里你亲自领衙役们全城搜索,惊动有多大?可曾发现可疑之人?”她想探知细节。
“本官绝无扰民之举。一切秉公办理,绝不违背朝廷办案原则。”府尹振振有词。
“你这人是呆瓜,姑娘问可曾发现嫌疑者,你搬出朝纲做甚?”一兵营小将嘶吼。
静默良久,府尹平了心境:“未发现任何异常。夜市在寻常散摊的时候散去,花街柳巷正常营业。茶楼、棋社于后半夜打烊……”
似乎无异样发生,但为何其余之处皆不出意外,唯独棋社六成左右今日前来报官?
“你们讨论吧,我出去走走。”静一静,才能揣摩出漏过的细节。端木蒨姌自身出书房,与后花园漫步。
见一些衙役和小厮们窝在凉亭里喝酒,信步而去。
“姑娘。”人人知晓此女乃达官显贵们最给颜面的人,立刻让座。
“下棋呢?”端木蒨姌看看仵作徒弟,“这回不忙了?”
“小人下烦了,近日连续下,乏得很。”百无聊奈,于棋盘上落子。
“辛苦你了。”端木蒨姌笑笑。
“姑娘,小人听说你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琴棋书画样样居于人前,能否为小人解了这盘局?”
为能在棋社耗下去,探风声,仵作徒弟但凡遇到难题,皆私下用功。
“这一处较薄弱,不如……”国师之女深知1652棋艺普通,仅看得懂围棋而已,鼓起勇气,提点。
“哦!姑娘高明!”众人佩服。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仵作徒弟恍然大悟,“这样一解,就如我们第一次进棋社时,我反败为胜的那局了。”
“哪局?”端木蒨姌随口问。
仵作徒弟说了一大堆话,也难引起她记忆,忽地低嚷:“就是有个从边城回来探亲,提及雷将军那次。”
雷将军?雷洛将军!闻声色变,端木蒨姌掉头疾走,入书房后:“大人,我、你、仵作徒弟首次一同往棋社时……”
她转述了那次看客们闲聊的话:雷洛将军西南处的布兵薄弱。
“因此雷洛将军一夜兵败,乃有人透了重要局务所致。”蔡邵阳哗然。
一旁暂歇的小将们闻之色变。
“若是无心说的,被有心人听了去,便会问得很详细换班时辰和配给。”一小将如临大敌。
“你怎么啦?”端木蒨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