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后,随掌柜前往耳房,见了几位师傅。
“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东方靳礼貌。
穿鲜色袈裟和尚含笑,递上一签,并奉上一封书信:“施主,事已办妥。我等告辞。”
“送几位大师。”什么东西?东方靳狐疑,客气相送。
分手后,返回卧房,待端木蒨姌闭门,东方靳才拆开书信。
行到王爷身侧,端木蒨姌凑头:“是张药方?”
东方靳看签,上上签?
“求子得子。王爷,他们真当你成亲,故送了这个来。”端木蒨姌惊愕。
“如此与香客走近,真乃别出心裁。”东方靳冷声。
“也不知孙氏山庄女眷与寺庙如何走往?想必也与什么上上签有关吧?”端木蒨姌推敲,“这药方真有用吗?”
“本王略通医术,断定此方有用。各府求什么得什么,当然对庙里师傅们异常信服。”东方靳肯定。
各家男丁极少陪同女眷上香,若女眷为求子得了此类物件,会向男人们说“庙里菩萨很灵”,绝口不提用药之事。
“一座座府邸被端,定与这骇人东西有关。”端木蒨姌释然,恨意不绝。
收了物件,东方靳悠闲饮茶。
摆弄王爷佩剑,端木蒨姌等吉时,送王爷入房拜堂。
“王爷,吉时到了。”一亲信门外递话。
东方靳站起身,套上喜服。
为王爷系腰带,端木蒨姌素来不擅长,将喜服上的腰带弄得不堪入眼,更是抱歉。
“王爷,自己弄吧。好歹是拜堂。”抬眼赔笑。
闷应一声,东方靳自行整衣冠。
热闹非凡的喜堂,并不知根知底的宾客,面带微笑的新郎,芊芊细步的新娘。一切如计划中般顺利。
“请王爷将两位娘子送入洞房。”听见礼成,端木蒨姌上前。
含笑迈步,走出众人视野,东方靳沉下脸:“他们去查了吗?”
“去了。”端木蒨姌不比贤王忙着拜天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得仔细,“不过据他们汇报,目前无结果。”
“一会本王宴客,你找时间问问他们查到什么,别漏了蛛丝马迹。”或许瞧见了也认不出,东方靳分身乏力。
轻应一声,端木蒨姌帮着贤王、将两位新娘子安排进两间洞房。
“好生呆着。”东方靳训话。
“是。需属下出手时,请爷吩咐。”新娘子回话。
第一位如此说,第二位也这般说。端木蒨姌听着无趣,伸手抓了粒床上的生花生,剥了,胡乱塞进嘴里。
“走吧。”东方靳转身。
侍候酒宴并非难事,端木蒨姌轻易面对。见亲信甲现身,以取酒为名,离开。
“怎样?”行到僻静处,她低声问。
“夫人,有异响的并非商旅院落,直到爷拜堂,小胡子才露出马脚,去了许氏包的大院。”亲信甲汇报。
“许氏院落有人吗?除了小胡子,还有谁进去了?”端木蒨姌吃惊不小。
“许氏一家都在礼堂上呢。小胡子进去后,有个瘦高个也进去了,而且瘦高个从许氏院子出来后,进与之相邻的另一院落……”
亲信甲说得极为仔细,并在手掌心画了几座院落的方位。
了不得!小胡子等高人啊!端木蒨姌低声:“我去喜堂看看情况,若意料得准,会有人中途离席。“
“为何?”亲信甲探究。
“因为各院子都空了,这会方便行事。”凤眸微敛,端木蒨姌走向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