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指着族谱附注,“这是当时逃出来后,先人们隐居的位置。我们所在的客栈当年叫这个名字。”
“边关大胜之事,后来怎么解释?”朝廷该有说法吧?端木蒨姌探究。
“增援的虎狼之师遭遇敌军之时,我们镇守边关的胜利果实付之东流……”掌柜至今难以相通:先人们为何弃边城而去,从此失踪?
“恐怕不是失踪,是那一天全死了。”端木蒨姌闻事情经过,下定论。
“全死了?可小人及小人父辈、爷爷等皆在数年后,听说过当年镇守边关的后人在某些郡现身。”掌柜反驳。
“你们听说而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真是榆木脑袋。
“姑娘,请务必为小人查出当年的事情始末。”掌柜再三哀求。
“我遇到类似事件,才有可能触及数代前的怪事。”太难查了,端木蒨姌不敢满口应下此事。
“请姑娘多费些心。”掌柜将其当成救命稻草,费尽唇舌,并将族谱赠出。
“不!还是你拿着,若有需要,我过来借看。”八字没一撇,拿走族谱,压力太大。
当务之急,找到端木家被朝廷定为反贼的族人吧。端木蒨姌陪着说了会话,离去。
一连两天,端木怜频繁外出,虽有邀端木蒨姌同行,却因各种原因独自而去。
“夫人,贤王派属下送来书信。”贤王亲信捎来书信。
“哦,有我的?”端木蒨姌意外。
拆开信件,阅读后纳闷:为何贤王让自己先众人往夜烈郡出发?
“王爷在忙什么?太子他们也很忙吗?”搁了书信,她向亲信打听。
“王爷并未去见太子,只是命了人送密件过去。”亲信回答。
“王爷去了哪里?”端木蒨姌好奇。
“孙氏山庄,如今还在那呢。”亲信上前一步,低语,“夫人何时能动身?连同属下在内共八人,护送夫人上路。”
“既然你知道王爷让我先走,还请解析为何让我先走。”端木蒨姌询问。
“属下不清楚,但王爷交信时,说了这么句话——她想带什么就带什么,走得越快越好。”亲信转传。
想带什么带什么…不止东西吧?他指的是端木怜?端木蒨姌释然:“我暂时不走,会管好怜侍卫。你稍作休息,待我换了衣裳,即可入城。”
去看看六姐进城都做了什么吧!贤王竟得先一步将她送往夜烈,或许很是无奈。
飞快地换了男装,领亲信甲、乙骑骏马进城。
“去问问,城里最有名的棋社在哪。”端木蒨姌低语。
亲信甲很快打听出几家名头不菲的棋社,并前往茶楼相告。
临窗而坐,端木蒨姌张望:“你说的是那家?和同街上挂满灯笼的另一家?”
“这两家以常年对弈、不分上下而著名。另外几家离此较远,据说有一家出名是因为府尹乃常客……”亲信甲回得仔细。
看看面前的亲信甲、乙,端木蒨姌征询:“你们认为怜侍卫此时在哪家棋社。”
“怜侍卫说过,有事到凉枫棋局找她。”亲信乙提醒。
此郡占地面积有限,文人骚客较少,达官显贵屈指可数,而亲信甲一口气说了十余家棋社,端木蒨姌揪眉。
“夫人,怎么了?”亲信乙茫然。
“棋社的数量非此郡能承受。”端木蒨姌幽幽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