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再过个把月,我就得往里面塞枕头了,你打算让我十月怀胎生个枕头?”
“这好办,找个理由就说掉了。”
虽然剧本里写着,我此生不可能生下孩子,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这么来气。我说:“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不是。”
“那为什么白天可以,晚上就不可以与我处在一起?”
“本王只是想多陪陪你,夜里你既睡了,本王便处理些其它的事情。”
“可我就是想同你一起睡觉!”
我盯着他的眼睛,将这话历狠狠地说出来,诚然,我说的想与他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就是想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安安静静地睡觉,但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便干脆走了过去,跨坐在李叹腿上,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地造作了一番。
这些日子因有他的调教,我确定自己在这方面的技艺进步了许多,李叹很快也有了些匆促的反应,掌心与嘴唇也不觉烫了起来,可他在激烈地回应过后,却还是把我推开了。
这些天都是如此,总是到了欲罢不能之时,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的声音很低,含着无奈的苦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从他身上下来,转身时李叹拉住了我的手,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还是苦笑,“我什么也没想,因为我一点也想不懂,从来我就想不懂你,以后不想就是了。只要表面里你还对我很好,我本来就该满足的。”
至于他带我出去游山玩水的欢愉,就当是做了一场愉快的尘世之梦,回到二皇子府,我到底还是个神仙,一切一切,到底还是要以历劫为先。
我觉得我已经想好了,李叹却还是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他不会给我解释,已不准备再应他,李叹却出奇地给了我解释,这解释本身,则更是出奇,他说:“我不行……”
“什么不行,哪里不行,以前也没有不行!”
李叹低低而窘迫地道:“以前你也没试过,我只是吓唬你,若是行早就做了。”
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他要是真想将我如何,好的坏的机会多了去了,我半信半疑地将他那难言之隐瞟了瞟,李叹便侧过身去,我问他:“你没骗我?”
李叹无奈,“我是个男人。”
“可请大夫看过?”
“妖精都请了,你说呢?”
合着当初把南妖妖招进府里来,是为了治病?亏我当初还怕南妖妖玷污了他,替他担惊受怕。
我实是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对李叹来说,肯定不是一件好事。他既用心待我,我便不忍他受这种不能人道的煎熬,回到房里又翻出一样私藏的宝贝,想起了些与白惊鸿的渊源。
白惊鸿是个纤尘不染的仙君,艳艳瞧上了他,便立誓要将他变成我的后爹。但他实在太过不染纤尘,如何狐媚也是油盐不进,艳艳认为要搞定这样一个人,就要先污染他的灵魂。于是艳艳从梦神大人那里讨来绮梦春露,让我每日下在白惊鸿的饭食之中,白惊鸿的确没有发现,也的确是服用了,更的确常在夜里脸色发烫地醒来,慌里慌张地跑去冷水池里泡澡。
但这事儿羞于启齿,白惊鸿至始至终没向人提过,更不曾质问我对他做了什么,只是后来东海鱼群快将绝迹,艳艳被指使去东海辅鱼繁衍,没人再差我干这坏事,白惊鸿才终于解脱出来。
我想白惊鸿之所以后来能对我做出那些事,或许也与曾被我污染过灵魂有些关系吧。
这绮梦春露是之前艳艳给我的,让我拿来搞定李叹,我当然没用,不过它既然能让白惊鸿那样的神仙都招架不住,说不定正是李叹在人间求不得的那剂良药,至于真将他给医好了,他会不会就要对我做点什么,管他呢,先医好了再说。
不能做个抬头的男人,实在是太抬不起头了。
一天晚上,我看着他把下了绮梦春露的茶喝下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