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咳还是在笑,又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羞得老脸也没有地方搁,白惊鸿便将我拉进怀里,揉着我越埋越深越涨越红的脸皮子,亦笑亦咳,眼角都泛起了泪花,“我的溯溯啊……”
从这以后我便很小心地说话,能不说就不说,白惊鸿也不甚在意,三不五时地将我调戏一回,便滚回去继续疗他的伤。
可是他的翅膀到底何时才能长起来。
我仍忍不住为这个问题头疼,直到艳艳过来看我,给了我一个还算满意的答案,她说:“他是凤凰啊,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丢了的命都能拿回来,一条翅膀自然不是问题。”
“那天君有没有说过,准备教他何时涅槃?”
“这可不好说,寻常大约是修为到达瓶颈之时,或是像他爹九舞妖君一般,不小心将自己折腾死了,还能靠着涅槃捡回一条命。总之不可草率,但你不是说他瞧着也没哪儿不自在,这样担心做什么?”
“我就是觉得,一天长不出来,便是我欠着他的,总得再想想办法。”
艳艳便笑了,“嗨,这哪是你欠他的,你们去天水墟走过一遭之后,那头晓得白惊鸿受了重伤,正是有机可趁之时,在他伤好之前,必定还会再有行动。天君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上钩,引蛇出洞之计,总要付出点代价,就是没有你,他也一定要带些伤回来。”
“是这样……”
艳艳便看出了什么,“他没告诉你?他是不是哄着你,故意叫你为他担心,装着英雄救美,叫你对他又是感激又是亏欠?”
我波浪似地点头,艳艳就笑了,“你这位少君殿下勾搭女孩子倒是挺上道的嘛,这么说起来,你们进展到何处了?”
“哪有什么进展,他一直养着伤呢。”
“啧啧啧,你还很失望么?让为娘我看看,”艳艳说着,拉着我在她眼前转了个圈,说:“衣裳不太合身,他的吧?”
“此处没有换洗衣裳,他又不许我离开。”
“你使法术将衣裳在水里抖一抖不就好了。”
“那我不是要脱光了抖吗?”
“好似你换衣裳的时候就不必脱光似得,他偷看了你没有?”
我觉得同艳艳说话也是很累,咬牙切齿地说,“若是偷看,若是偷看我怎么可能知道!”
“嘁,都是你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左右出不了那么大点地方,你转个镜子看一眼就知,你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忍心将事情挑明,怕自个儿也把持不住。”
我不想再听艳艳胡扯,急忙推着她走,艳艳便想起了此来的正事,将一些香浸浸的瓶瓶罐罐塞给我,说是有安神醒脑之类的作用。
鬼才信她会操我安不安神醒不醒脑的心,她是巴不得我醉醉醺醺糊里糊涂,赶紧将那位人人觊觎的妖府少君给拿下,或者被之拿下。所以不用想我也知道,她这些瓶瓶罐罐里没一样正经好物,急忙退还给她,将她推出了结障。
再转回去,白惊鸿便在莲台上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忽而问我:“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生怕是艳艳方才偷偷往我身上抹了点什么,急忙裹紧衣衫,警惕地将他防着。白惊鸿便问:“有什么人来过?”
我说:“艳艳说你骗我,我们去天水墟,是天君安排的。”
“这个……”
我有些不高兴,白惊鸿看出来我有些不高兴,急忙跳下莲台,靠近我想要解释什么,我吓得乱躲,“离我远一些!”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本君莫非好色之徒!”
那那那那……那谁知道他是不是呢,就算不是,我看他也很有这方面的潜质,我急忙又将自己身上闻了闻,也实在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许不过是艳艳身上的脂粉香罢了,方才稍事安心。
白惊鸿却不经意地蹙起了眉,“艳仙子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