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辛夷这妹子看起来营养很不好,可能也是家里吃饭的嘴太多,让卓辛夷被迫长得十分纤细,这一瘦十有八九都会影响发育。所以卓辛夷很自然的占了那八和九,本身自带条件便是大概只有A,怕这次的计谋不成,辛夷还特地用旧床单裹了一层,这样一来,自然就更平了。
但旁人当然不了解这当中的猫腻,只是惊讶于这样古怪的行径,顺便感叹上一句:谁家姑娘还会这样在胸口塞馒头!?
沐方锦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盯着她胸口塌下去的一块,和左边胸口明显的对比鲜明,以及她手中被咬了一大口的馒头,来来回回的看了许多次,眼神都有些发怔。
辛夷抬头看看他,又将手中的馒头重重的咬了一口,大口的嚼着,最后咕咚一下费力的咽下,末了一气呵成的擦擦带着馒头渣的嘴角。“对不住,沐公子,早上没吃饭饿的慌,我得垫两口,要不给你一半也尝尝我的‘小秘密’?”
“……不了。”沐方锦嘴角抽了抽,仔细的组织了一番措辞,之后才道:“不过……先生为何非要把干粮……塞在胸口?”
她又将馒头放在嘴边恶狠狠地用牙一撕,颇有不满的回答:“塞胸口怎么了谁规定的不许把馒头塞胸口!?塞胸口多好,不但看起来美观大方而且还能保温呢!要不然那干巴巴硬邦邦的是馒头吗!”
见她一套套的说得溜,沐方锦也赶忙摆摆手,“先生说得有理,不过这个美观大方之类……在下可真不敢恭维呀。”
她最终瞥了瞥面前的公子,没搭茬,而将啃了三分之一的大馒头……又重新塞回了胸口。
如今右侧的胸口部位显然不像左边那边如此浑圆,而是坑坑洼洼还突兀的缺了一块,看来着实诡异的很。
“我吃饱了。”辛夷淡然的面对黑着脸的沐方锦,顺手摸摸自己的肚皮,如此解释道。
纵使沐方锦怎么聪慧过人、天赋神烦,面对这个状况,竟一时半会也没想出应对的法子,面上表情僵着,只在几秒后才将嘴角勉强勾出一抹笑容来,而后二话不说转身拂袖离去。
辛夷使劲将呼之欲出的笑容又强压了回去,化为干咳几声,故弄玄虚的重新将签筒在桌上摆放好,而这一天内,沐方锦都没有再出现。虽然今日她的收入也基本上约等于零,但好在终于在对战沐方锦这个大BOSS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她内心的激动自然溢于言表。可正是这得意忘形,让她碰倒了签筒,签筒倒下时,却有根竹签被抛了出去,落在地上。正当辛夷抬身要去捡的时候,却先有人将它捡了起来。她只见到一双锦靴和一只属于男人的十分骨感的手。
“哎呀真是的,这位公子我们真有缘,不如摇一签我来解一解罢。”辛夷看左右是没有客人,干脆也给自己的生意开开张,“免费哦,不要银子。”她满脸堆上谄媚的笑意,“这位公子,你看怎样?”
她抬头看看面前那人,虽说也算是仪表堂堂五官端正,但和沐方锦相比就长得有点闹着玩似的。
那公子看起来有些忧郁,面色阴沉,似乎有人欠了他十两银子没还似的不开心。也许是听见她是免费的,公子的面色稍稍缓解,将信将疑的将竹签递给了她。“罢了,就算这支吧。”
辛夷看看竹签,不忙着解签,而是先招呼他在自己面前的矮凳上坐下,继而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先生在看什么?”那公子的声音似乎又不陌生,直至她的目光触及到他发冠上的夜明珠才暗暗一惊——真是巧了,难不成他是贺太守家的儿子?
“……咳,”辛夷再度看看他,却不敢像之前对待沐方锦那般确认,果然还需再套套他的话,就算他不是贺公子,那引他随口说出点什么也是好的。“我看公子心事重重,郁结于胸呢。”
那公子扁了扁嘴,将眼神一躲,“先生快些解签罢。”
辛夷伸手摸了摸那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瞟了瞟那签,又翻了翻解签书上则曰:三十七签下下。
这一脸晦气,难怪捡了这么个签来算。
“不知……公子想问何事?”
他皱了皱眉,颇有不耐烦的不答腔。
辛夷看着解签书里的区区几项,略一思忖,尝试的问道:“看公子五官中正气宇轩昂,想来是成大事之人,想来公子必是来问功名的!”
那公子楞了一楞,大概本身是不想问询功名,可被辛夷这么一说,若是不问功名反而被瞧得小家子气。面上的表情滞了滞,眼角抽搐一阵,这才勉为其难的绞起眉毛“哦”了一声算作答应。
“这三十七签,在解签书上是如此说的。”辛夷指指旧书,见那公子根本没有转头看她,就也尴尬的摸摸下巴,“我来念念……嗯三十七……功名。”她装模作样的单手拿起书,摇头晃脑、十分有感情的朗读:
“敬天敬地敬君亲,未选还从孝弟门
纵有文章倾北斗,何如德行服神明”
公子瞟了她一眼,又望望解签书,“……什么意思。”
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