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沐方锦领会到这个‘啪啪啪’是一种拟声词的时候,他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了,差得好像要吃翔一样。“你当胡子是什么啊?”
“男人的标志啊!”她自豪的拍拍胸脯,“有胡子那才是纯爷们真汉子啊!”
他犹豫了一会,似乎是想岔开话题的轻咳一声,“刚刚你算得倒是准,怎么想到这里会有房子的?”
辛夷一开口就想直接回答什么老子就是神机妙算,你以后别老说我是神棍云云。但刚想说话,又觉得沐方锦既然选择岔开了话题,那不如干脆就让他没话说!然后辛夷朝他憨厚的笑了笑:“沐公子,您说我说的对不对?这胡子是不是得这么才能长出来?长出来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吧?”
沐方锦见她不进套,又换句话说道:“先生……那个鹅卵石……”
“差点忘了问了,沐公子,你已经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吗!”
英俊潇洒高贵风流美艳神烦的沐公子一听这话,迟疑的伸手……然后扶住了额头,一脸头痛的悲催样。
辛夷觉得,这样的状态大抵可以理解为:‘这都什么跟什么,老子不跟你吵了啦魂淡!’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落在茅草房顶上,也淅沥的拍击冲刷着木制的墙壁。天色越来越暗了,好在旺财还在杂物中翻出了一小节蜡烛,这才算是应急。
刚刚又是点火,又是煮热水的,随着雨渐渐的小了下去,整间屋子也都暖融融的——毕竟这还是夏天,再怎么冷也是冷不到哪里去的。辛夷身上的衣服大部分已经干了,可惜的是许多馒头都沾了水,旺财还在炉边烘着。馒头在热气中散发出阵阵小麦的香味,也不知道一会儿烤热了会是个什么德性。
沐方锦似乎走累了,也是刚刚被她气的,坐在一边有些懒懒的不爱说话。空着辛夷一个人,也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来。这个茅屋大概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木制的桌椅还在,不过看起来十分不牢靠,似乎一坐上去就会塌掉似的。进门左边是厨房,中厅后面则有个和墙壁颜色很像的屏风挡着——刚刚旺财也进去过了,说好像是寝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便干脆持着半根蜡烛进了屋去。屋里的一切都是就地取材用木头打造的,看来细致而精妙。直对着的是窗子,旁边则是几个箱子柜子。右手边是一张大床……床头柜上疑似烛台的东西,里面还隐约看得见蜡烛的残骸。
这个寝房乍一看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反倒让她觉得很平常。
但正是这一刹那,她却倒抽了口凉气。
很平常?自己觉得很平常?也就是说……这些东西虽然看来都是古色古香的,但……
她忽而不敢往下想了,床是由两个大木箱子拼在一起的,如今被褥已经没有盖在上面,只有空空的箱子盖儿。每个木头箱子的箱盖由两块木板对在一起,而木板上有一个洞。辛夷将蜡烛放在烛台上,随即好奇的用手指探进那个洞,用足了力气将箱盖勾开。说真的,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木板下面不是空的,而是有很厚一摞的书信手札。而封皮上,正写着一行字:“山中独居手记”。
辛夷好奇的翻开封皮,而第一页的内容就让她愣了愣,嘴角一抽:“操!这什么没电没网的破地方!”
她将这手札塞回木箱里,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重轩大叔的模样来。
一开始的鹅卵石,她只是怀疑,毕竟就算古代的庭院里也有这样的装饰。但从刚刚一进到这个房间里,就有了违和感。重轩大叔也是穿越而来的,这说不准正是他住过的房子?
甫阳山人。甫阳,甫,乃是‘大’的意思,大阳……大羊?大羊的角,不就是羊角山吗?
她一开始以为这个地方当真有个叫‘甫阳’的山,但这样算算,倒也全然是有可能的!
“原来如此。”她说着,正想将木箱盖子重新扣上的时候,突然辛夷又发现,这木箱盖子的边缘有一块异色,抠一抠,竟然还真的被她抠出了一小块木头,而这夹层中间,隐约能看见一块宣纸的痕迹。她这才将信将疑的将那块纸小心翼翼的取出仔细查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隐藏的这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