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裴尚书,燕王举止,摆明了针对我们,此事必须禀告皇上。
再不济,也该通报太子,汇报皇上,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任凭燕王欺凌。”薛家家族薛铭坤朗声道。
朝堂推行变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准备拿他们四姓家族开刀。
今日之事,演化超出预料,四家面临危机,薛铭坤不想白白受死。
数百年来,他们四家互相联姻,联系紧密,现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而,裴家老二,右谏议大夫裴纪元,坐在裴永柯旁边,却面色沉重,泛起难色:“柳尚书,薛侍郎,此事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燕王敢向我们四家扣下谋反罪名,肯定有所依仗。另外,定下谋反之罪,又没有迅速来府中捉拿,若我猜测没错,燕王在等待我们主动屈服。
下官建议时,要不与燕王示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暂时渡过此劫。”
“裴大人,你什么意思,向燕王示弱,难道不顾我等家族利益吗?”柳佐央毫不犹豫反驳。
向杨钺示弱,意味着接受变革,单单土地,四家就损失极多。
何况,他与杨钺矛盾众多,他示弱,杨钺会放过他吗?
更重要,向杨钺屈服,接受变革,宇文家,贺家怎么看,太子怎么看。
柳佐央顾忌自身利益,态度极其强势。
“没错,绝对不能向燕王妥协。”薛铭坤冷语,起身道:“我等向燕王妥协,在朝中会变成过街老鼠。”
这时,裴纪元轻笑,道:“柳尚书,薛侍郎,这时候,我们还要顾忌宇文家怎么看吗,宇文家闭门不见,难道你们不觉的奇怪吗?”
“宇文石卑鄙,不还有太子吗?”薛铭坤道。
“此事,连贺家,李家忠于太子的势力,都在选择置身事外,隔岸观火,太子怕多半不会主动施以援手。”裴家家主裴永柯道。
柳佐央闻声,喝道:“裴尚书,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有心投靠燕王,本官绝不阻拦,然而,燕王会接纳吗?”
“我等四家,向来家族利益为重。”裴永柯忙道:“柳尚书,渡过此劫,谋定后动啊!”
“家族利益为重,就不该向燕王屈服。”岳明坤不爽的道,言罢,怒气冲冲转身离开。
柳佐央紧随其后,起身威胁道:“裴尚书,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柳佐央,薛铭坤离开裴家。双双钻进柳佐央马车内,薛铭坤气愤道:“柳尚书,韦长空,韦长丰被抓,裴永柯,裴纪元与我们离心离德,我们该怎么办?”
沉默稍许,柳佐央态度冷凝,道:“宇文家欲置身其外,把我们把棋子摆弄,最多大家鱼死网破。”
“柳尚书何意?”薛铭坤靠近低声询问。
柳佐央睚眦欲裂,移动身子,轻声在薛铭坤耳边嘀咕。
闻声,薛铭坤神情惊讶,惊呼道:“柳尚书,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冒险,你我两家,马上要被燕王处置,照样得死。拼死一搏,也许还有胜算。”柳佐央咬牙启齿道。
“好,拼了!”薛铭坤态度坚定,支持柳佐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