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朴源木被邀请而来,不如说他不请自来。
此刻,朴源木亦获悉联军兵败,伤亡惨重消息。
无需左贤王邀请,他就主动前往府衙,与左贤王商议。
朴源木步伐紧促,面色黑青,板起面孔,走进前厅,瞥了眼前厅内来回徘徊的左贤王,气呼呼走进来,坐在椅子上。
毫不犹豫,冷语质问:“左贤王,联军惨败,与贤王站前承诺截然相反,今后,贤王有何计划?”
朴源木根本没有料到,他计划中,该轻松夺取幽州,新罗军不花费多大代价。
而今,不仅未曾夺取幽州,相反被唐军狠狠重创。
安全返回蓟州两万多联军,新罗军不足七千人,这就意味有将近两万新罗军,战死幽州城,又或惨死回归途中。
这还是仅仅与唐军新兵作战,随唐军后续军队抵达,幽州驻军越来越多,若遭遇唐军中最强大左武卫,新罗军岂不变成唐军手里待宰羔羊吗?
左贤王闻声,神情苦涩,晓得朴源木做事瞻前顾后,重视新罗利益。
然而,联军战败,新罗军万万不能撤离,一旦撤军契丹骑兵会全暴露在唐军攻击范围内,那时,契丹骑兵更难独自面对数量众多的唐军。
不说夺取幽州,安全撤回契丹都有麻烦。
所以,不管采取什么方法,左贤王都要留下朴源木。
左贤王安慰道:“朴将军,无需动怒,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唐军行事手段卑鄙,超出你我预料,加之唐军凭借数量优势,勉强战胜联军,若下次战斗,你我准备充分,唐军休想在联军身上讨到好处。”
“勉强胜利吗,左贤王,你了解伤亡状况吗?
新罗军战死一万八,进攻幽州军队,多半惨死唐军手里。
左贤王口中号称强大的契丹骑兵,亦战死一万五千人。
这样大规模战损,被贤王称之为唐军勉强取胜,本将敢问,联军被重创,伤亡几何?”朴源木怒语,对左贤王轻视唐军十分不满。
不待左贤王开口,朴源木追问:“,唐军主力,源源不断自长安赶来,你我率军叛军蓟州,平州,却不曾有援军,加之寒冬来临,粮草越来越少,联军新败,让联军越来越不利,贤王可曾想过解决方法?”
“朴将军,怨天尤人,无法解决问题,你我要想在大唐瓜分利益,必须耐下性子来。”左贤王察觉朴源木言语犀利,有撤军念头,不禁安抚。
沉默少时,提醒道:“朴将军所言不假,然而,联军亦不是没有优势,朴将军有没有想过,杨钺率领重兵坐镇幽州,我们忌惮,河东节度使韩希范更忌惮。
今日,联军新败,士气低落,你我暂时把柄,待来年再战,联合东北局势,你我尚未到山穷水尽地步。”
“贤王何意?”朴源木闻声,隐约猜出左贤王意图。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唐消灭节度使不可避免,各方节度使,亦在积极备战,所以,本王提议,联合韩希范,联合东北各地节度使,夹击唐军。
如此,能够扩大联军力量,更能让联军处于不败地位。”左贤王道明自己意图,觉得朴源木耐心聆听,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朴将军,无需跟耿于怀,重整旗鼓,未尝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