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斜,斜阳降落
城墙走道内,诸将兵卒,耳闻袁牟安叫嚣,有嗤之以鼻者,有冷眼旁观者
城下叛军,不敢言语,却仰头望向城墙,对袁某言语,暗暗佩服!
这时,杨钺虎目横扫战场叛军,又盯向袁牟安,尚未言语,韦季彦持丈八蛇,阔步前行,直接袁牟安,怒道:“袁牟安,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尚未击败张将军,哪来勇气,敢挑战王爷?”
韦季彦观战,清楚袁牟安武艺,卓越出众,然与杨钺相比,有淤泥之别
袁牟安轻哼,歪头丝毫不理会冯石虎
这时,韦楚燕稳步上前,抽出身边武卫横刀,刀锋指向袁牟安,叫道:“袁牟安,你助纣为孽,与金宗元狼狈为奸,对本王劝降置若罔闻,该杀!”
“切,你有什么资格杀我,金宗元不仁,然对袁牟安有知遇之恩若非杨钺,今日,你该杀才对!”袁牟安冷语怒斥韦楚燕
言语中,没有丁点对渤海王尊敬,相反,似乎非常怨恨
韦楚燕神情尴尬,杀气渐渐弥漫,似欲持刀亲手取袁牟安性命
当初,洛川举荐袁牟安,他根本没有重视,安排其为王宫护卫
金宗元掌权,不知何故,听闻袁牟安声名,擢升为将领,授予重任
袁牟安没有让金宗元失望,对安东都护府作战中,收复不少渤海旧地
此刻,袁牟安重提旧事,分明指责韦楚燕有眼不识金镶玉
韦楚燕盛怒憋得面色涨红,,不禁向武卫吩咐:“此贼罪大恶极,恶贯满盈,该诛九族,来人,将他就地砍杀”
他存有私心,深知袁牟安不会归降,若留其性命,怕尾大难除,又难以掌控,金宗元之祸再起
何况,武卫劲卒押送袁牟安前来,毫无斩杀之意,韦楚燕担忧被杨钺招揽麾下
所以,无论怎样,须除之而后快!
怎奈王令传出,武卫纹丝不动,根本不听他吩咐
韦楚燕观之,暗暗生怒,向杨钺道:“燕王,袁牟安该杀,切勿养虎为患”
“本王清楚该怎么做”杨钺没有因韦紫荆,而对韦楚燕好脸色警告道:“渤海王,三军前,你斩杀叛将,不怕引起叛军攻城吗?”
武卫乃他私军,朝廷尚不敢染指,韦楚燕明知他有意收服袁牟安,却欲调动武卫斩杀,举动过于嚣张
这时,韦紫荆上前,拽了拽韦楚燕衣角,轻声道:“父王,金宗元伏诛,为兄长报仇,接下来,交由王爷处理吧”
与此,袁牟安仰头狂笑,轻蔑得瞥了眼韦楚燕,叫道:“韦楚燕,你作为渤海王上,以为与杨钺搭上关系,会夺回王权吗?连三岁小孩都清楚,昭阳公主招来杨钺,清除金宗元,是驱逐恶狼,引来猛虎
你却不知,可悲,可悲啊!”
闻声,韦楚燕越发羞愧,甩袖怒哼,站立旁边不语
杨钺轻哼,冷眸扫过袁牟安,向韦季彦吩咐:“韦将军,替他松绑,本王给他机会,免得他死不瞑目”
“王爷,这厮不足为虑,不知王爷出手,末将教训他?“韦季彦神情迟疑,向杨钺汇报
杨钺挥手:“解开,兵器给他!”
韦季彦无奈,手里丈八蛇矛枪,突然出手,寒芒一闪,枪锋斩断捆绑的袁牟安绳索,把镔铁阔刀扔给他
袁牟安接过镔铁阔刀,活动筋骨!
盯向杨钺,朗声道:“燕王,你若胜我,袁某领兵归降,你若败了,放袁某与麾下兵卒离开,三日内,不得派兵追杀”
“若本王不答应呢?“杨钺眸光自地面叛军扫过,神情睥睨,俯视袁牟安,冷语直问
袁牟安一怔,旋即,一副大义凛然姿态,道:“若王爷不答应,袁某不惧一死”
落在杨钺手里,武卫林立,双拳难敌四脚,难逃一死,他何足惧之?
杨钺颔首,伸手自侍卫手里,抓起画天长戟,指向袁牟安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这时,杨钺画天长戟一转,指向西面,朗声道:“袁牟安,你执意挑战本王,本王给你机会,希望你不要输的太惨,斜阳落下前,你击败本王,本王永不追杀你”
闻声,袁牟安侧身看向西方
此刻,斜阳仿佛火红灯笼,摆放地平线上,徐徐落去
走道中,战场内,所有兵将,皆转头望向西山斜阳,有人欢喜有人愁
袁牟安暗暗吸口气,没有直接持刀猛攻,相反,来回活动手脚与筋骨
一时,浑身骨骼嘎吱作响,双目冷冽,渐渐泛起杀气
与此,战场所有兵卒,不管武卫,还是叛军,仰望城头,留意杨钺与袁牟安举动
这边,叛军已经高举兵器,狂喝道:“袁将军,必胜!“
“袁将军,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