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差不多能猜到她是在逗自己玩了，不免牢骚：“看在咱们认识的份上，能别那么粗鲁吗？”

凡妮莎指出：“首先，是你涉嫌违法，我只是履行职责！然后你必须要明白，你的驾驶方式很危险！”

杨铭无语。

“你明白了吗？”她重点重申。

“我明白了！”杨铭没法子反驳警察的话，但是也想狡辩几句，“就是这车太快了不容易控制。”

“你想开快车，为什么不去赛车场？”凡妮莎问。

“我就是准备要去赛车场的，刚刚调校完成，想测试一下刹车，你要知道刹车不好的话，很可能没到赛车场就出事故。”

杨铭努力要去带偏，刹车不好影响行车安全，不去开根本没法测试刹车，开不快也感受不到效果。

“停！停！”凡妮莎感觉要被绕进去，“现在我不相信你才刚在美国生活的鬼话了，你对规则都很熟悉！”

杨铭想要解释更多，她抬手打断：“而且你需要知道，危险驾驶罪足够让进牢房，你想玩车必须要去专门地点！”

“明白了！”杨铭是不能反驳这点的，但是这人啊，你说谁开车不超点速？要真这么严格，就没有几个美国人能过关的！

看到凡妮莎神色松缓下来，杨铭套个近乎：“下巴还好吧？”

“休息一天就好了很多。”她揉了揉被击中的位置，“昨天也是挺惊险的，上头让我休息不过我想连着做完这天工作。”

“为什么这么辛苦？”杨铭疑问。

“因为我喜欢这项工作。”

“噢？”杨铭感觉碰到了一个爱岗敬业的——

“我开玩笑的！如果不是为了好好表现争取前途。”她笑着。

杨铭也笑了起来，凡妮莎看看他，再看看车，然后拿出手机瞧了一眼，“OK，到了下班时间了。”

杨铭还不太明白，她便继续：“因为你也没有严重违规，我的肚子也饿了，难道你还想走例行程序？”

杨铭明白这人也是刀子嘴而已，便笑着说：“我正好也饿了，要不一起？我请客！”

本来他只是客套，但凡妮莎这美国妞不懂这些中式文化：“好吧！你喜欢吃什么？”

话已经开口收不回来，杨铭说下去：“我听过圣莫妮卡的战斧牛排，如果你不介意吃太多，我们可以试试。”

“OK。”她同意了。

所以杨铭上车，她上警车，一前一后由杨铭跟着开回警局，这次是真的不敢快了，规规矩矩的按照限速跑。

不过跟在警车后面倒也好玩，一路上其他车子都变得规规矩矩，以往总爱开快车的美国人，现在一个个都是模范了。

一直到了警局，她去换了便服，再出来时座驾成了一辆福特-探险者，大洋马开大车，还真的是很搭配。

再找到并不算很远的目的地，十来分钟路途后停车店门口，人气很旺的餐厅落座，招牌的40盎司（两斤多）战斧牛排必点。

蔬菜沙拉、榨汁饮料和果味奶昔也都点了，然后杨铭问她：“啤酒要不要来一杯？”

“然后你开车？”凡妮莎反问。

“拜托！别摆着着一副严肃脸！我知道你们不会处罚只喝了一杯啤酒的人！”杨铭还是懂套路的。

“别去耍这些小聪明。”凡妮莎也并没有说这违规，但不希望给他带头做榜样，“你是一个好人，知道吗，别让自己这么做。”

“好吧，那就这些了。”杨铭把菜单还给服务生，都是好人了，他也不能再继续做坏榜样。

凡妮莎继续说：“还有你的某些习惯也得注意，我记得你依然使用中国的驾照，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