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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要挟顾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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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覃之抬头看了我一眼,最后眼神定在我的眼睛上,用很慢的语速问:“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我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他脸色有点发白,苦笑一下说:“这些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但是也清楚瞒不了多久,现在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确实很狼狈。”

他总是这个样子,自己无风无两的时候喜欢站在我身边,喜欢让我知道他的一切,当他把握不住事态的发展时,当他处境不好时,打死都不肯和我多说一个字。

我很心疼是真的,很生气也是真的。

我握住他的手,强迫他转过身子与我面对面坐着,然后用很坚决的声音说:“顾覃之,我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有多少钱,而是因为你是你,你是顾覃之。即便你现在重新回到在深市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分钱,我也不会嫌弃你。我徐图原来也确实有点懦弱,有点迷糊。不知道自己心里所想是什么。但是,当这一次我们重新走到一起,解释清楚以前误会时,我对你就没任何怀疑了。你要知道,当年邙邙的事对我的打击有多大!”

他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的说,表情有点怔怔,看不出来是感动还是难过。缓了一会儿,他才对我说:“我知道,但是你说的这些是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我应该给你无忧的未来和生活,而不是相反。”

我听他这么说,差一点气笑:“这都什么时代的,不要这么大男子主义好不好?”

我的声音柔和下去,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说:“这不是大男子主义,我只是怕你太辛苦了,我想把一切搞定了再和你说。中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定的相信,我是顾覃之,我心里唯一爱的女人是你,就可以了。”

“中间发生什么?”我一下站了起来,“你还想中间再发生一些曲折啊?”我问。

“不是。”他摇头,“我一想到你被方亦和他们算计到被人拐卖走,心里就疼到不行。即便算计你胁迫你的人不是陈渊,我也会追查到底的,何况是他,这一次就新帐旧帐一起算了。我不仅是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知道,既然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才要所有的事一切商量着办。”我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再次加重了语气说,“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直接说。”

说完我拿出一张卡塞到他手里,这张卡里有钱,足够你应对D的违约金,你先去除了外患,再除内忧。”

他固执的不肯接受我手里这张卡,把我气得够呛,索性往桌子上一摔说:“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就尽管的拒绝我的帮助,现在我们是一个整体,真的也说不上谁帮了谁,你也只是应急而已。”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许多东西,难过尴尬,还有感动和不甘心。

最后我终于把卡塞到他手里,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说开了也好,原本我还想着怎么通过许向楠或者贾茹给他钱呢。以他的性格,日是后万一知道我通过别人曲折的给他钱,怕是又一场好闹。

顾覃之是个幸福的人,他自幼受到了挫折很少,是以让他的受挫能力很弱,现在这件事已经把他压到不行了。

晚上他没走,在我家里住了下来。

但是,这一晚上他翻来覆去的,基本上没怎么睡觉,第二天起来时,他的黑眼圈很浓重。

“顾覃之。”我叫住了正在洗脸的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通过洗漱台上面的镜子与他对视。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还有洗面奶的白色泡沫,那可爱的样子一下把我逗乐了。我没想到自己叫的他时候居然这么寸,隔着镜子,他看到我在笑,不由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我走过去,拿起湿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净他的脸,然后把他的两个嘴角都提了起来说:“你应该多笑笑,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笑,你天天苦着脸在你老爸面前,他会看烦的。因为你不笑,有人会笑。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指的是小娃娃。”

他沉思了一下终于露出了笑,自己了看镜子,问我:“这样,可以吗?”

“可以。”我点头。

关于他的情况,我想自己知道的已经很全面了,但我没想到他比我知道的还要惨,惨到大周末的去陪客户加班,我开车送他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很小的一个写字楼,于是就问了他客户的名字,他说了,我也知道。心里只是觉得很气,这样一个小客户,原来只是给顾氏做得最不好的业务员来跑的。

其实做过销售的人就知道,越是小的客户越是难缠,越是大客户反而越好搞定,因为大家的层次在了,只要能在价格互相满意的基础上达成双赢,双方又属于能互相看对眼的,就差不多能达成合作了。

“你上去忙,我在附近等你。”我对他说。

顾覃之整理了一下情绪,直接上楼了。

我预估了一下他加完班的时候,开车离开了这里,在路上给顾长山打了个电话。

顾长山居然没把拉到黑名单,而且很快就接了。

“顾总。”我礼貌的称呼他。

“徐图,你给我打电话,是要给顾覃之说情?”他问。

“不是。”我说,“顾覃之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处置他都是正常的,即使要说请,也轮不到我来说,我在您面前一丁点儿面子也没有。”

我很有自知之明,顾长山现在讨厌我还来不及,我说情是自讨没趣。

“那你找我,什么事?”他声音有点冷。

“两年事,一关于陈渊的。二,我想好好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现在怕还不是自由之身呢。”我说。

电话里一下就安静下来,我以为他会直接挂了我的电话,没想到过了差不多两分钟以后,他才说:“好,你在哪儿?”

“我去找您,我找您比较方便。”我说。

他沉吟一下给我定了地址,然后挂了电话,我迅速开车赶过去。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但是有必要让顾长山知道,陈渊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或许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一段时间没见。顾长山精神了很多,看起来也年轻了不少,与那一次在机场与我相遇的样子区别很大,判若两人。

“顾总!”我是晚辈,所以我先打招呼。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来。

这是一家人很少,价格很高的冰滴咖啡馆,每天只出售一百六十杯咖啡,现在我们买的好像是最后两杯。

我们面对面坐着,顾长山打量了我几眼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拜金的女孩,没想到你居然能力也不错。还把那个海运的项目搞得有声有色的,挺不错的。”

真没想到,顾长山有夸我的一天,我有点被他搞愣了,于是笑了笑说:“顾总这样夸我,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能有今天的进步,也是顾总的功劳,如果不是你鞭策我,恐怕我现在还是那个小设计员。”

“说吧,关于陈渊的是什么事?”他说。

“我那天在KTV遇到您,然后您把我带出来,之后给我安排住处,甚至还让我回家看了我老爸。”我看着他,认真的说着,“这件事,我很感激你。”

他表情不动,五官还是带着那种既有压迫力又有笑的样子说:“我知道,这件事后来报纸上也登了,虽然只是小规模的,还隐去了人名,我猜得出来是你。”

“对,这件事我很感激您。所以人活着还是要有野心的,说不定哪一次的野心就能办成善事了。如果不是您,我现在还不是徐图呢。”我说。

他听着我的话。皱了皱眉说:“徐图,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还没出生的,不必用这种含沙射影的话来讽刺我。”

“不,我真的不是讽刺您,我是真心感激您的。”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拿起勺子搅了一下咖啡,又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您大概是不知道的,派我去接近您的人是陈渊,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叫陈渊。”

我以为他听到我亲口说出这件事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的表情还是分毫不动,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贴着一张假面具了。

“这件事,我知道,陈渊亲口告诉了我。”他一字一顿的说,“他这样做,我能理解,想回来认我,拿回应该属于他的一切,又怕我不认他。这个孩子,到底还是恨我的,把我想的太不近人情了。”

顾长山的话把我惊住了,我还是修为不够,表情迅速的龟裂了。

“那您知道他为了安排我到您身边都做了什么吗?”我问。

顾长山说:“知道,干了很多违法的事,但是现在他把那一切处理干净了。”说到这里,他盯着我看了看,“你觉得你说的这些事,除了我,还有谁会相信?”

我本欲发驳,但话刚要出口忽然意识到他问的不是我经历的事,而是陈渊就是那个黑淫窝的头头这件事。

是的,没有人会相信,谁会相信顾长山的儿子会为了钱办出那样的事。

我的表情大概又一次出卖了我,顾长山微微笑了起来:“今天我答应和你见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劝你聪明一点,或许几年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把这种事说出去,平白惹得家人不和,对吧?”

他的话让我很愤怒,居然在明知这一切的情况下什么都不说。

“如果我说,我把刚才您的话录音了呢?”我笑着问他,这一次我把自己的表情控制得很完美,带着浅笑,语气淡淡,动作轻松的搅着咖啡,看起来恬淡极了。

顾长山终于破功了,他看着我说:“不可能,你根本没录音,你在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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