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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俎代庖(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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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手腕处被他捏着的痛意也浑若不察。

“璟!”

她开口,轻轻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溢出来,他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不可察的变小犯。

“我没事!慌”

容纤月道,想了想,又道,“就是为了睿儿,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容纤月话音落,

夜凌璟的眼中似乎是闪过什么,随后,臂膀用力,她就被他揽入怀里。

温暖坚硬的胸膛抵着她,勒在她肋骨两侧的手臂像是铁箍紧紧的禁锢着她。

他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他的气息在她的头顶上徘徊,似乎细密的吻过她头顶上的发丝。那唇瓣的柔软像是透过那层层的发,直印到她的头皮上。

良久,他松开她。

“送皇后回宫!”

他沉声。

紧闭的殿门开启,明耀的日光照过来。

他已经松开了她。

容纤月还想说什么,他已经冲着她摆手,“回去吧!”

声音已然和缓。

容纤月不再坚持,冲着他一辑,走了出去。

转身,她的眼角瞄到他就站在那日头下,幽深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古波隽永。

………

殿门关合。

听着容纤月一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御书房内。仍站在门口的皇帝转身。

一手拂过自己的额头,俊美的脸上似若是快速的闪过一丝淡淡的窘意。只是很快又消失不见,旋又是清淡若风的俊雅风情绝魅。

只好像刚才所见不过是一时日头明亮,眼花而已。

………

御书房外。

头顶上的日头照下来,隐隐的有些热意,可此刻容纤月胸口澎湃汹涌,嘴角含笑,眸中带亮,连脚下也轻松的像是行走在云端上。

他不是生气,不是恼怒!

而是在关心她!

就像是昨儿晚上梦里梦到的那个双目只盯着她的少年一般。

满心满眼里,全是她!

是梦么?

连她都几乎以为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是梦了。

她是喜欢着他,甚至还有了他的骨血,可从不知道他竟然远比她以为的还要喜欢她!

就算是这份儿喜欢是在那个容纤月的基坝上,就算是这份儿喜欢有她腹中孩儿的关系,可这样的感觉,她真的好喜欢!

眼瞅着前面就到了自己的凤辇之处,那恭送着自己一行人离开的常总管就要回去,容纤月忽的叫住,“小常子!”

常总管忙躬身,“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不过……”容纤月上下打量着小常子,在小常子几乎要自己打量自己哪儿有失态地方的时候,容纤月弯着唇,在小常子的肩膀拍了拍,力道大的,容纤月觉得自己的手掌心都有些发疼。

“能自小伺候在皇上身边,也是你的福分啊!”

说完,容纤月缩回了手,在春桃香兰的侍奉之下,上了凤辇。

常总管在原地侍奉着,等着皇后的凤辇驶离,常总管莫名的觉得背脊上忽的起了层激灵。

刚才,皇后的手劲儿,好大啊!

可明明皇后眼里含着的笑容就是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啊!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

当常总管回转,进入御书房。

眼瞧着那位皇帝主子正坐在龙案之后看着什么。

外面的日头透过窗棂映入在龙案之上。

半明半暗的桌上,一幅画卷如光华绽放。

常总管小心的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副画卷。

画卷四周,并没有什

么景致围栏花草,只有站在正中间的女孩儿。

七八岁的年纪,眸中光华流转,衣裙线条流畅完美。俨若大家之手。

常总管却是知道,这幅画是出自自家的皇帝主子之手,更是主子先前时常拿出来把玩的。

只是自从皇上主子和皇后娘娘越发的亲近之后,这倒是头一次看到皇上主子拿出来。

“皇上!”

常总管稽首。

夜凌璟的目光仍落在手中的那幅画上,幽深的视线正对着画上那双明媚华美的眸子。“什么事?”

常总管有些犹豫,“说起来或是奴才多心了,今儿皇后娘娘来的时候问奴才是不是自小就伺候在主子身边……”

夜凌璟看着画中的眸子微微一顿。

常总管接着说下去,“……奴才自是回了,皇后娘娘走的时候又唤着奴才,说是能在皇上身边伺候是奴才的福分。奴才自是知道皇后娘娘所言不假,可不知道怎么,奴才就觉得皇后娘娘这话,好像……”说不出来的怪异啊!

常总管的话倒是还没说晚,夜凌璟就已经轻嗤,“你这是在前面待的时候长了,倒是把谁的话都多想了一层!倒也细心!”

听着似是夸奖,却也是有些怪罪。

常总管额角冒汗,心里头也默默松了口气,还真是他想多了。

“主子说的是,是奴才多想了!”

夜凌璟不置可否,把手里的画拾起来,

常总管接过来,封裱好,放到一侧的暗柜里。

暗柜里层,还有十多个封裱好的画卷。

“不该说的……”

继续整理折子的夜凌璟哼出半句话来。

常总管机敏的接下去,“奴才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夜凌璟微不可微的点头,继续整理着折子。

常总管退到了一边。

当常总管的脚步声远去,夜凌璟看着折子的眸光暗微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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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久违的凤仪宫宫人们看到自家的皇后娘娘姗姗归来,脸上的欣喜都是溢于言表。

毕竟前朝的传闻,到现在后宫众人也都知道的差不多。而就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皇后仍能借着送汤羹的由头在前面御书房待上一个多时辰,俨就是让满朝文武,整个大夏的百姓都明白了皇后在皇上跟前的地位。而身为凤仪宫的宫婢宫随也自是与有荣焉。

各种的水果,茶点,还有贴心的侍奉种种,无都不是尽心尽力。

正中的寝殿之内,容纤月坐在柔软的软榻上,吃着糕点,喝着茶,看着书,看似神情怡然,可那旋飞的眉角,扬起的唇瓣,似乎都在昭示着“此刻本宫的心情好的很”。

侍奉在侧的春桃香兰自是先察觉到,两人相视一眼。

……好像娘娘从御书房回来就显得异常的欢喜呢!

只是即便各自心头都明了着,却也都知趣的噤声不言。

而容纤月果就在这般的心态中美美的翻完了手里的这本书,正准备换一本的时候,这才发现两人还在,容纤月脱口而出,“你们怎么还在?”

春桃香兰两人一怔。随后,“噗哧”的笑出声,

“皇后娘娘可算是看到奴婢了!”香兰道。

“是呢,奴婢还以为娘娘早把奴婢们给忘记了呢!”春桃道。

在后宫多年,都务必的察言观色,可如今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她们身为贴身宫婢更多的是要在皇后的身边随侍侍奉。故而若非是皇后之命,她们务必都是要在旁边伺候的。而容纤月先前的欢喜,愣是把她们全都忘到脑后去了。

容纤月也有些腆然,虽说她们是宫婢,对她来说已经是亲近之人,她嗔怒的瞪了她们一眼,

“小丫头们,胆子肥了?”

“奴婢不敢!”

春桃香兰笑嘻嘻的说着,赶紧的又是奉茶的奉茶,奉糕点的奉糕点。

又招呼着外面伺候的宫婢进来伺候。

皇后主子看了好一会儿的书,总也要缓缓气息。

容纤月睇着她们,施施然的对她们的谄媚全样接收了。

春桃见着主子果没有要责怪她们的意思,八卦心起,“主子有什么好事么?”

容纤月眯着眼睛看她,“不告诉你!”

春桃,“……”

香兰杵了杵春桃的胳膊,暗笑。

除了皇上,还会有谁能让主子如此欢喜。

春桃默叹,她当然知道是皇上,可主子今儿未免也太过喜形于色了。

……

“皇后娘娘,请用茶!”

正就是这会儿,一声低柔的声音起,

容纤月循声看去。

两边伺候的春桃香兰也都不约的看向来人。

来人宫裙叠摆,脚下莲移,手中端着的香茶淼淼清香。

正是宫里的奉茶宫女,漪绿。

容纤月看看着她,眼中幽光一闪。

这阵子刚把她调到奉茶宫女的位置上,今儿正逢她当值。

当初,她救下她,确是有着私心,只是现在么……

松快下心头的欢快,容纤月接过漪绿奉上的茶水,

“在宫里可还习惯?”容纤月问。

春桃香兰一愣,转头看向漪绿。

漪绿没想到娘娘会突然问话,跪倒下来,“回皇后娘娘,奴婢习惯!”

“可想家?”

“……奴婢不想。”

“哦~?”

“奴婢想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

说着,漪绿就是一叩首。

容纤月抿了口茶水,茶水清甜,温度正好。

容纤月看着她的头顶,目光微闪。

“这么说,你是想明白了?”

清脆的声音下面冒上来,“奴婢明白,是皇后救了奴婢!”

容纤月弯唇,“若是说在行宫,确是本宫救了你!可前些日子,你倒是险些丧命,又怎么说是本宫救了你?”

“皇后娘娘恕罪!”

漪绿又在地上叩了一头,“奴婢罔顾宫规,受了蒙骗才会身处陷难。若非皇后隆恩,奴婢恐怕早已经不在了!”

“是么?”

容纤月放下茶盏,看着她的头顶,“本宫记得当初内宫是交给了德妃,说起来,这救你一命的是德妃!”

清幽的声音犹如万钧。

香兰春桃的脸色都稍许显沉。

漪绿跪倒在地的身子微微一颤,下一刻,却是意料之外的抬起头来。

柔弱清秀的面庞看向容纤月,没有丝毫的躲闪,“皇后娘娘玉言,只是若非奴婢是皇后娘娘从行宫懿点过来的,德妃又怎么会网开一面!”

“奴婢在浣衣局是受了些苦,可若非有皇后的示意,奴婢所受之苦不知道要比奴婢所承的多多少倍!”

“奴婢进宫没多少日子,在凤仪宫吃的好,穿的好,香兰春桃姑姑对奴婢也好。两位姑姑也没有说什么,可奴婢不糊涂。奴婢谢皇后娘娘!”

说完,漪绿叩首,又是一磕。

“咚——”的声音。

落入容纤月耳中。

容纤月颌首,似若满意,“好,本宫的苦心,你明白就好!”

“既然你决定留下那就留下,只是宫里,可并不好待!”

最后一句话,容纤月说的深沉。

漪绿抬头,顶着被磕红了的额头看向容纤月,目光湛清清澈。

“奴婢明白!”

………………

漪绿退了

下去。

春桃也下去给漪绿拿药膏。

香兰在容纤月身边伺候,

“皇后娘娘,奴婢以为,这个漪绿,留不得。”香兰道。

“为何?”

容纤月翻着书册问。

香兰小心的瞧着容纤月脸上的神情,“她太听话,而且和奴婢比起来,她太美!”

容纤月动作一顿,眼前闪过漪绿的面容。

……似乎比起先前在行宫的时候,的确更美了些。

“或许,是宫里的山水养人?”

容纤月开玩笑的说。

香兰看着容纤月没有生气恼怒的模样,松了口气,话语里也带上了些许轻松之意。

“皇后娘娘倒是爱开玩笑的,皇上心思在主子您这里,想来不会留意一个丫头。即便是生的如何,也并不碍事。只是据奴婢这些日子查看以为,这个漪绿柔和恭顺,竟是一点儿性子也没有。”

“咱们身为奴婢的,自是不能在主子跟前显露出半点儿性子,只是奴婢在宫里这么多年,却是愣没有看出漪绿的性子来,却是让奴婢不得不心生疑惑。”

香兰这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奴婢在主子面前没有性子,是应该的。可私下里还是这样,就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尤其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会血雨风腥的深宫之中。

容纤月看着香兰,眼中微有恍色。

这个漪绿,没有性子?

若是没有性子,她又怎么会带回宫里?难不成先前她看到的那个不惜为了那个犯事儿的丫头顶罪的不是这个漪绿?

容纤月觉得好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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