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两个大男人排排坐,正聊天,而手术室外则是焦急的等待,与里面的悠闲判若两境。
徐思雨左顾右盼地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怎么样都没办法让自己安静下来。
她很怕。
怕帝尔司会出事情,她好不容易知道了帝尔司为什么会对她说分手的原因,好不容易两个人解除了隔阂,好不容易也可以在一起了,她真的很怕帝尔司会因为那枚子弹离开她。一想到自己也许会参加帝尔司的葬礼,徐思雨仿佛万箭穿心一般痛苦。
坐在徐思雨对面的巴尔克,看着徐思雨的不停地坐下,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
知道那是徐思雨紧张,于是开口安慰,“徐小姐,首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枚子弹只是打中了肩膀,没有击中要害,只是日后康复的阶段可能会疼一点,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不了的。
“……”
是吗?
可是刚才……刚才帝尔司的脸苍白得吓人。
巴尔克安慰,“在我们帝尔司的家族这种事情很正常,经常有枪击发生,少爷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枪伤,这种事情您不必担心。”
别说是帝尔司这个首领级别的人了,就连是身为服侍希尔保特家族的巴尔克,从小到大至少中弹二十次以上。
他们希尔保特家族的人,不会像其他家族的人如此秀气,受一点点的枪伤就大惊小怪,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恩。”徐思雨虽然点头,虽然觉得巴尔克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依旧一筹莫展。
“咔!”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接着一个身材娇小的护士脸色苍白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她看上去万分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那对大眼惊慌失措,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里面出来,刚出手术室的门,大概是太着急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碰”得一声,让听到的人也不由地感觉到一股肉疼。
但护士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看着两旁的人,“谁是徐思雨?”
明明手术室的门口就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的外国男人,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国女人,很明显她就是徐思雨,护士还多此一举地询问。
不过越是这个样子,越让人看得出她此时的慌张。
要是淡定的话就不会问那么弱智的问题了。
“我……”徐思雨指着字i。
地上的小护士立刻拉起徐思雨的手腕就朝着手术室里面拖,“不好了,一莲先生说里面那个希尔保特先生快不行了。”
“什么?”徐思雨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护士,任由她怎么拉都不肯走,“你说什么?”
什么一莲先生说里面的那个希尔保特先生快不行了?
帝尔司不行了?
不,应该是她幻觉吧!!
“希尔保特先生说……不对,是一莲先生说,里面那个叫做帝尔司的人快不行了。”
“不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徐思雨一把揪起护士的衣领咆哮,此时的徐思雨面目狰狞仿佛一只被惹怒的母狮子随时都要把眼前的人吃掉。
可能不是吗?
虽然徐思雨不知道那子弹打中的地方,但是她知道有花花在,帝尔司是不可能出事的。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帝尔司会出事情,也不相信眼前护士嘴里的紧急有多严重。
“您进去就知道了。”护士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