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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你俩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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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不好弄,又不能亲自向老夫子要,如果老夫子知道她把多余的书给烧掉的话,就会得不偿失。

让她去找书,纯粹就是刁难。

而江若寒丝毫不吝啬将刁难进行到底,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左昭然:

“反正损失的是她的名誉,书是她烧的,她理所应当付出代价。”

“成。”左昭然也爽快:“我答应,我会找到一模一样的书赔偿左小姐的。”

“前提是不能拿你自己的。”

江若寒冷眼看着她:

“你需要拿一套新的,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日一到,你若是没有按照规定拿到书,就不用再来上学了。”

如此赤裸裸的刁难不遮掩,左昭然直接被气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左灵溪煞有其事的道:

“公主殿下,这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你现在要认错还来得及,跟你皇兄说说好话,这事儿咱就揭过了,我也就不要了,咱们到时候还是好姐妹,怎么样?”

想让她认错?

左昭然轻笑,看着左灵溪那得意洋洋的嘴脸,复而看了看江若寒:

“本公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答应你太子三日之后,我会带着书,亲手送到您的心上人面前。”

她着重的加重了心上人这三个字,江若寒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头,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左昭然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左灵溪看着左昭然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公主这俩人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她一双美眸仿佛含了春水一般看向太子:

“太子殿下,别因为公主跟臣女关系不好您就生公主的气,气大伤身呢。”

背对她的男人,不动也不说话。

左灵溪愣了愣:“太子?”

“滚。”

短促的音节从她前面的人的口中说出。

左灵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的问:

“您说什么?”

“我让你滚。”

江若寒缓缓转过身,眼里像是藏了刀子一样,与方才左昭然在的时候的态度全然不同。

左灵溪浑身一颤,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太子,不知所措的问道:

“太子,您之前不是跟臣女很好的吗?是臣女惹您生气了吗?是臣女哪句话说的不好听了吗?臣女可以改的。”

“……”江若寒沉默半晌,凝视着她,眉眼间杀意深重:

“你滚不滚?”

左灵溪抖了抖,看着他冷漠的神情红了眼睛:

“臣女告退。”

眼前的男人直接背过身去,连个余光也不屑于给她。

左灵溪委屈的攥着帕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刚才还在左昭然面前对她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转过头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纵然最近的日子,太子虽说对他态度不好,可却从未有过如此排斥的时候。

哪怕她厚着脸皮迎上去太子也未将她赶走。

而今日却态度不同,会对她说话了,甚至还会帮她来教训左昭然。

她本来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没想到突然就又被打回了原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左灵溪一头雾水,忽然眼前一亮。

难不成是因为左昭然说话不好听激怒了太子?

还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呢?

从前左昭然在太子面前都是殷勤奉承,如今反呛了回去,规矩和情分都不顾,尤其是当她同意了这件事情之后。

太子反而没有显得过多的高兴,而是很气闷。

实在是太古怪了。

江若寒对待左昭然的态度好像很在意却又不在意。

左灵溪眉心紧锁,看来她琢磨不透的事情,得交给皇后娘娘来想了。

当时我就说了不应该把这书烧掉。

你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

惹到麻烦了,好好去找一套新的,你哪有条件去找套新的,而且还是在三天之内?

回家的马车上,左昭然沉默的看过江暮琛的小本本,一张一张都龙飞凤舞的大字强烈的表达了他对左昭然的不满。

左昭然抬眸,江暮琛坐在自己的身边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把自己的本儿抢回来,写上一大堆字,再举到她面前:

还好意思说我呢,本来自己就没有几斤几两的本事,还在这得罪人。

左昭然微脑一把将他手中的本夺下来:

“可笑,我是没有几斤几两的本事,左灵溪有吗?是江若寒故意刁难我。”

江暮琛冷笑连连,拿过本继续写道:

我当初就说了,只要是江若寒看到了你的真面目,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左昭然一听这话,挑起眉梢: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了江若寒我就会死啊?”

江暮琛很真诚的点了点头。

左昭然废了好大的劲才忍着没朝他踢过去:

“我如果真的想要依靠别人,不过就是动动脑子的功夫。”

她眼角眉梢一种撩人的魅意毫不遮掩:

“但是如果我长期往下去,那到最后的结果就会像你一样,你娘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暮琛一愣,左昭然手撑下颚慵懒的看着他:

“万一哪天他们厌倦了我不要我了,又或者说我惹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他们想杀了我,那我岂不是说死就死了?”

顿了顿,左昭然渐渐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皇家素来都是薄情人,你是我也是,如果我真的是好心眼的话,那我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透过车脸看向外面的集市,眉眼间莫名的笼罩着一股惆怅。

江暮琛安静的看了她片刻,写出来的嘲讽左昭然的话,还没有完整就被他划去了。

左昭然被身边人捅了捅胳膊,抬头望去看江暮琛举着本儿:

我没有只留下一样东西。

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江暮琛又写:

身为皇子的时候,我有很多的东西,我怕以我的性格,说不定哪天闯了祸被父皇只派到边疆也说不定,所以我早就有所准备,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看看。

疑惑瞬间在她的眉眼间散去,左昭然不敢相信:

“你给你自己留了后招?是钱?还是什么宝贝!?”

江暮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写上了地址。

左昭然毫不犹豫,直接命令车夫驶向地点。

面对未知的惊喜,左昭然兴奋的搓搓手:

“你怎么不早说你有第二个计划呀?你早给你自己留一手早用了好不好?亏得你还让人欺负成这德行。”

江暮琛表情变得很是微妙,垂着眼睛不说话,左昭然只当他暗自伤神。

然而她还是太年轻了。

左昭然沉默的站在花楼后门,已经等候多时。

听着前院那热热闹闹的声响,脸黑得如炭。

就是她上辈子当花魁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走过后门!

她瞪向江暮琛:

“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没想到四皇子之后流出来的东西竟然放在花楼里,你可不要告诉我是花楼里面的某位姑娘啊。”

话音一落,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子就从酒楼后门走了出来。

这人左昭然还眼熟,是上辈子江暮琛每次来必点的姑娘,甚至有些时候都是两个人单独接触。

江暮琛对这个丫头很大方,是她唯一的金主。

素来左昭然看到她的时候都是趾高气扬宛如孔雀一般,头一次见她如此偷偷摸摸。

她看到江暮琛,眉眼间闪过一丝诧异,快步走了上来:

“公子。”

女子慎重的表情在看到左昭然的那一刻充满戒备:

“这位是?”

左昭然直接道:“我在你家买过姑娘,温软就是我买走的。”

她惊讶的点了点头:

“奴家听说过,温软被一个女子买走这事儿在花楼,本是一件稀罕事儿。没想到这位客人跟我的客人相识。”

说着她看向江暮琛,眉眼间反而没有那么多的缱绻情谊,只将自己一个精致的钱包递到了他的面前。

江暮琛伸手接过。

女子略有些关切的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最近身体还好吗?”

江暮琛摇了摇头。

见他不开口,女子又有些狐疑的皱起眉头:

“您怎么不说话?”

左昭然直接道:

“他说不了话了,他嗓子坏了,到现在都不能发出声音。”

女子瞠目不敢置信的看向江若寒:

“怎么可能呢?看大夫了吗?大夫说不能治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呢!?”

这小情人倒是挺惦记他的。

左昭然充满兴味的看向江暮琛。

江暮琛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走人。

那姑娘惦记的上前两步:“您别走啊!”

嘴上喊着别走,江暮琛脚却迈得更快了。

左昭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那姑娘竟然就瞪了过来:

“好笑吗?他不能说话了好笑吗?!”

劈头盖脸受了一顿责骂,左昭然倒也认真的反省了一下:

“不好笑。”

女子黛眉紧促,不放心的看着江暮琛离去的背影:

“我觉得公子好像是变了很多。”

说着她又瞪向左昭然:

“你跟公子是什么关系?是情人还是夫妻?他现在不能说话了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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