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十三告诉他的。

昨夜一战，他不杀人就会被杀，且石凌说到底是自己摔死的，他并非凶手。可是这种身上背负人命的感觉还是让他不舒服，他可以锲而不舍的炼体，可这种杀人的感觉让他很难接受。

“嫉贤妒能，亏我们还将他当成大师兄，敬他、爱他，他却背叛师门，还引千坤宗的人来偷袭师门，这样的人就算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就是，罪大恶极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可恶，罄竹难书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罪恶。这样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人，活该有这样的下场，摔死他就是他最好的结局！”

这个时候，木羽的耳边响起了其他少年的议论声，让他眉梢肌肉不觉为之一动，感觉这些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木羽你真是好样的，像石凌这样的人就该杀，杀一百次！”

有年纪稍大的少年来到木羽面前，为他鼓劲打气。

木羽微笑，表示接受，心情也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们说的没错，石凌这个人本就该死，他做的这些事情为人所不齿，被我杀与被别人杀并没有什么区别！”木羽心道：“力量越大，所应当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大。我现在拥有了力量，但今后一定要依着自己的本心行事，绝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想到这里，木羽感觉豁然开朗了。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执法者、监督者，给人很大的自由，但这自由也是有限度的。石凌就是超越了这个限度，自然就需要人来惩罚他，这个人就是木羽。

这也是一条因循不变的定律，任何人超越了某个限度都会遭到惩罚。今天木羽惩罚了石凌，日后说不定他超越了限度，就有人来惩罚他。

“固守本心，神怡气清。一个背信弃义的叛徒而已，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终，木羽彻底的释然，招呼师兄弟们一声，登山回天玄宗。

这一次，木羽无疑成了天玄宗的大功臣，以一己之力，击败千坤宗偷袭，为天玄宗挽回了不必要的损失。这让天玄宗上下，为木羽狠狠的庆祝了一番，木羽也因此更受天玄宗高层的重视、弟子传人的爱戴。

直到两天后，木羽才从热情地人群中解脱出来，回到了后山。

“小子，你这些天活得很自在嘛，整个天玄宗上下都为你庆祝。”

一来到后山，木羽就听到了老碑的声音。这让他不觉为之一愣，不过又随即笑道：“自在什么呀，我宁愿他们庆祝的对象不是我，这样的场面，我不喜欢！”

“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你得到了千坤宗的符宝和一气御剑术，可成你日后外出闯荡的一大助力。你还不乐意了，切！”

老碑说话很直接，不给木羽一点面子。这让木羽几次怀疑，在这石碑内部是不是住了一个人，一个刻薄的人。

“你现在修出了八龙八象之力，达到了聚力八重，可与上古大教的那些天才比肩了。不过这还不够，要想真的成为人中龙凤，你还需要达到聚力九重、聚力十重才可以。”

“比肩上古大教的天才还不够，我要做的是达到十龙极境！”

听了老碑的话，木羽不觉心潮澎湃。可是刚想说几句豪言壮语，表表心情，却感觉身上一沉，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大力给硬生生压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