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惜她的嘴一漏风,身体上下串通好似的,又开始“吱吱”地放屁。
再也没脸面对大家,她匍匐着捂住肚子,和司寒枭说了句抱歉后,箭似地冲进厕所。
兴许是磕了药的小肠们变成了妖怪,等她“解封”之时,它们齐齐爆发洪荒之力,各种怪异的“释放”声音,穿破厕所门,涌入外面在座的听觉中。
场面声容并茂诠释出来,相当壮观!
桑丽琬这次脸丢大了,正想着如何化解尴尬,司寒枭起身道:“桑女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好,令……司先生见笑了!”桑丽琬努力维持笑容,又对桑雅道:“小雅,你去送送司先生,然后就回家去,这里有我就好。”
在外人面前,她努力维持着一个慈祥姑姑的好人设。
“好!”桑雅可不想继续被恶气污染。
三人一同离开恶臭的病房,桑雅如释负重的模样,被他看见,笑意斜入他的眸,恢复痞性的司寒枭,邪眸闪动着欣赏的光,“你这招是在污染环境。”
呃!
他怎么知道是她?
桑雅眼底泛过狡黠,故作茫然状,无辜看着他,“司先生在说什么,我不懂!”
开玩笑,是她又怎样,是她就必须承认吗?
司寒枭看着她那张国字脸,明明没有一点美感,为什么有种越看越顺眼的错觉?
“我原以为你只是狡猾一点,心机多一点,现在我又发现你另一个优点?”他戏谑调侃。
桑雅不接茬,无视他的话,走进电梯。
“你不听听吗?你身边应该没人夸你吧?”
晋野一路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互怼互怂,枭哥似乎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
他移开眸,默默按下电梯键,直达负一楼。
“司先生的夸奖,我可担当不起。”桑雅声音有些冷,语调中沾了点讽刺。
“你太不解风情了,难怪得不到顾席城的欢心。”司寒枭有些惋惜地摇头。
桑雅清笑,“你确定我得不到他的欢心,是因为我不解风情而不是我这张脸吗?哦,对了,以后估计不用我主动讨欢心,他也会自动送上门吧!”
她意味深长朝他看去,司寒枭一听就懂,淡淡一笑,“太聪明的女人,可以让人忽视掉外表的缺陷,从心里欣赏。”
“谢了!”面对真诚的夸赞,桑雅一向很自信地接纳。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同前往地下停车场。
悠扬的低音曲调,洋洋洒洒填满空间,是司寒枭的手机响了,“球球还不肯出来,把钥匙也藏起来了?”
他皱紧了眉头,铁沉的脸几近严苛。
桑雅听到他刚才提到了球球,这通电话和球球有关?
“好,我马上过去!”
桑雅看他挂了电话,问道:“奶包怎么了?”
司寒枭看她的眼神,多了许深意,直接把锅甩到她身上,“这事你也有责任!”
卧槽!
关我屁事?
她又不是背锅侠,这茬儿她拒绝。
不等桑雅反驳,司寒枭拽住她的细胳膊,把她拖上车。
“干嘛,去哪儿?喂,你先跟我说清楚!”桑雅挣扎着,被他像沙包似的塞进车里,关上后车座的门。
这是强撸的节奏?
“那天你写在纸条上的电
话号码,球球洗澡换衣服忘了拿出来,小纸条洗坏了,他找不到你,这两天都在生闷气,昨晚晚饭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直到刚才,都不肯出来吃饭。”
桑雅哑然,“这……”
“所以,这事你是不是有连带责任?”
桑雅木讷的点头,好似被他洗.脑似的,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责任吧?
她脑海蹦出那张呆萌呆萌,大眼溜溜的包子脸,多可爱的一个小肉团,竟然闹绝食,心里没来由地心疼他。
借以余光,看到她脸上波动的情绪,司寒枭趁机开口,提了些关于球球的事,“他每次不高兴,脾气就变得很暴躁,摔东西、闹绝食、拒绝见任何人等偏激行为,他性格比较孤僻,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也不爱和别的孩子玩,对玩具也不热衷,每天除了看书认字就是画画……”
桑雅蹙起了眉头,这样的小奶包,多孤独!
“我们尝试着让他去上幼儿园,接触一些同龄孩子,可惜上学的第三天,他钻学校围栏跑出来,也就是你遇到他的那天。”
“我对心理学稍有涉及,他这种行为是有轻微的自闭症倾向,这些孩子的世界,是呈自我封闭状态,他们不懂如何排解、调节自己的情绪,往往会用极致偏激的行为发泄。”桑雅低声说出自己的分析,脸色转为忧心和怜惜。
听了球球的情况,她恨想抱抱他,好好疼爱他,走进他孤独的小世界,捂暖他冰冷的小心灵。
半个小时候,司寒枭的车停在一栋二层中式小别墅前。
小别墅属新中式风格,融合传统的朱漆琉璃瓦,结合现代的简约布局,营造出清新舒服有质感的居家环境。
一路进去,桑雅看到别致的小花园,花桥流水,假山秀石,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