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正浓被人打扰,司寒枭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对桑雅温声叮嘱后,才不舍的挂断电话。
“什么事?”他转向桌方向,问。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萧崇佐在医院病情突然加重昏倒,抽搐吐白沫,目前正在抢救,纪延峰和萧雨瑶都过去了,我们这边……”
司寒枭挑了眉头,眼神多了丝思量,萧崇佐好好的怎么可能病情加重,这其中一定有鬼!
“让费千明过去看看。”
“枭哥,你不担心纪延峰趁机下手吗?”
他邪肆地勾了唇,那双睿智的眸,早已洞察一切,“医院那边有萧书蕙在,我们担心什么,那个女人别看她贪钱,她那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要是起了心思,纪延峰都未必是她对手。”
他拿出烟盒,啪地一声,点了根烟,幽幽开口,“不过你去提点一下千明,萧崇佐看到萧书蕙受伤,不过是高血压入院,好好的怎么会昏倒加重病情,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是,”晋野突然想起一件要事,“枭哥,林重那边已经查到,这阵子跟踪你的那辆车,是费江麟的人。”
司寒枭眼底寒光乍现,冷冷一笑,“我倒是差点把他给漏了。”
……
医院这边,萧崇佐在抢救治疗后已无危险,初步断定是食物中毒,但他醒来后,谁都不愿意见。
而病房外聚集了一群人,除了被强制送去戒du的费千翔和入狱的萧迦朗没有来,其余人全部到齐。
各房齐聚,战火从空气中,无形拉响。
萧雨瑶盯着萧书蕙,故意挑衅,“大堂姐和大伯一起入院,饭菜都是家里做好一起送来的,为什么大姐你一点事都没有,大伯却食物中毒,这件事,很可疑啊!”
萧书蕙被人踩住尾巴,马上炸毛,锋芒指向萧雨瑶,“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雨瑶好整以待,轻轻一笑,唇梢沾染了一丝嘲讽,“大姐,你别焦急,别让人误以为你心虚呢
!”
“有什么质疑直接说,你不就怀疑说我对自己父亲下手吗?”萧书蕙眼睛阴狠地凝视着她,这个小贱人,怕是贼喊抓贼吧!
萧雨瑶马上撇清,摇摇头,“我可没说啊,但是好像有人不打自招?”
其他人目不斜视,看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其实都在暗中观察。
费千明护住母亲,和气扬笑,“小姨,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萧雨瑶看着他,不由地皱了眉头,最近费千明跟在司寒枭身边越来越精,他可不好对付。
她还没回应,费千明把话锋转向她,“食物是一起做的,但外公和我妈是分开用餐,谁知道是不是在家里或路上被人动了手脚,借我妈来蒙混视线,在家最方便下手的是谁,恐怕得问你们。”
萧书蕙马上应声,“对,我今天都没出过病房门口,是谁送饭菜给我爸的,今天又有谁在家,那些人才是最可疑。”
两母子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说话占理直接把黑锅反怼回去。
纪延峰在旁看笑话,这种感觉尚好。
萧博文这会也出来掺和一脚,“究竟是谁在蒙混视线,一目了然,谁不知道大侄女你心狠手辣,没了费家的庇护,是不是开始算计娘家了,想害死父亲,让自己儿子上位,霸占萧家?”
“我怎么算计娘家了,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儿,我需要耍心眼算计自己的父亲吗?”
她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喷射子弹,开始转移方向,人身攻击,“说起来,二叔你以前在村里就是个无赖混混,靠我爸养活,连娶个老婆都是我爸帮忙安排的,如果没有我爸,你现在恐怕还是在乡下孤做老赖;你现在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都是我爸给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一群米虫。”
萧书蕙说的有理有据,令二房陷入局促的困境中。
崇光不是家族生意,从萧崇佐接手后,都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但萧书蕙的话,把萧博文的老脸都丢光了。
他气得面红耳赤,攥起拳头就往萧书蕙冲过去,纪昌勇一马当先的拦住他,唱白脸地拦在中间,“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回去好好商量解决,这儿还是医院,有些话还要注意分寸。”
可萧书蕙也丝毫不给他这个舅舅一点面子,“舅舅,说起来,你比我二叔更无耻,你和萧家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我爸看在我妈的份上照顾你们父子俩,纪延峰现在还只能在乡下当个没文化没素养的小瘪三!”
纪昌勇眉头紧皱,眼里冒了火,刚想反唇相讥,被纪延峰拉住了。
纪延峰始终保持镇静,表面微笑着,“表姐,我现在为崇光办事就是报答姑父的栽培,并没有别的心思,是表姐误会了。”
萧书蕙冷眼看着他,“人面兽心说得就是你,这里都是明白人,你还装什么!”
“哟,怎么都站在这?”一把轻佻的嗓音戛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司寒枭不知何时走近,手里拿着一束淡黄色的花,亦正亦邪地勾着笑,仿佛一个局外人在看戏,邪眸一一略过他们的表情时,心里早已有数。
费千明走到他解释道:“外公没事,已经醒了,但不愿意见任何人,要不枭哥你先行回去。”
他话音刚落,里面传来萧崇佐虚弱的喊声,“寒枭,你进来!”
所有人警铃大作,一致露出敌意的目光,朝司寒枭射去。
这种情况,为什么萧崇佐会见他这个外人?
司寒枭无视他们的目光,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