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太夫人田庄那边,苏叶也正上马车准备回府。
刘嬷嬷笑呵呵的送她上车,一边道:“九小姐,您真是太周全太周到了,每次都来送这么多的东西,您现在这天天都过来,就不用每次都拿那么多了,人到了就行了,粮仓那边的伙计被您赏来赏去的,天天都在我跟前夸您的好,一个劲儿的说做了那么多大户的活计,有的甚至连东家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您可倒好,千金之躯,竟是这般用心,庄上的田户们,都说等您及笄的时候非得要在庄上给您摆上几席不可!”
“您也知道家里有多浪费了,这些东西,拿给孩子们吃着玩都高兴,不然也要被丫头们都丢掉,实在是罪过,你们不嫌弃我带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就挺高兴了。”苏叶微笑,道:“粮仓的事,也是我父亲的遗愿,既然交给了我接手,我打心底里希望能够顺顺利利,我父亲在天之灵也会看着的,家里上下平安,让所有在苏家做事的人也能高高兴兴,我父亲他也就高兴了。我能力有限,能为他做的不多。”
说到这些,刘嬷嬷听了也是感动不已,挥了挥手让苏叶路上注意安全,就散了。
还没到岔子口,路才行了不过几分钟远,外面就又响起了熟悉的车轮声。
难得这么窄的道上,还能并行两辆马车。
杨枫之跟何然就在车厢外面笑,一边冲另一辆马车扭着头道:“月七,今儿你出现的比昨儿要早啊!”
月七和白子胥这些天都是在半道儿上截着苏叶的马车,跟着像是护送似的一直到城门前的岔路口再前后进城的,听了杨枫之跟何然这话,月七就撇了嘴:“能不早吗?你们今天也出来的太晚了,这天儿可都要黑了!我这才把马车往田庄那边又赶了赶。”
外面赶车的几人说笑,车厢里秋华这时也笑着把车帘掀了起,朝着一臂远的另一车马车的车窗道:“白公子,我今天给小姐带了乌梅,你要不要尝尝?”
白子胥早就迫不及待的把车帘掀起了,闻言笑着连连应是,随后就接过了秋华丢给她的纸包,解开来,溜黑的乌梅个个满肉,捻一个进嘴里,嘴甜适中,甚是可口。
苏叶在车厢内直了直身子,冲着白子胥道:“你怎么天天都这么闲?那么多事情,你都处理完了?你天天花这么多时间在道儿上截着我是怎么个意思?要是生意上的事下降了,你可得赔我钱了!”
白子胥不屑地道:“……你也太小看人了,我能让你赔钱吗?就那些子事,一上午的时间足够处理了,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事情叫做分工合作,要是所有事情都让我一个人亲力亲为,那我早晚也得过劳死,我挣钱是图一个享受的过程,不是为了让我英年早逝。苗文初和张妈妈都会帮手的,一个明一个暗,而且现在几个楼里的掌事也分了级和层次,一层层过到我手里,已经没什么太多的事需要我亲自处理了,他们自己就能解决。”
苏叶听的是又惊叹又无语。
我的天,这白子胥也知道给手下分等级和部门经理了?
不过他说话的这个语气,也忒自大了些吧。
好像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他似的。
“你家中过来的那个周海山怎么样了?”苏叶想了想,专挑白子胥头疼的事问。
“在醉云间给他安排了事做,”白子胥一边吃着乌梅,一边两手一摊,道:“我早说过我这里不养闲人,要是想留在这儿,那就得自力更生,我凭什么供养他白吃白喝,还时不时的给我塞两句添堵?那不是有病吗?我寻思着,给他找点事做,让他也上点心有点危机感,不然还不得闲的天天只惦记着我的事?”
苏叶听了想笑,好奇道:“你寻了什么差事让他做?”
“我让他去了你说的那个广告部。”白子胥大言不惭地道:“我分析过了,广告部是压力最大的地方了,让他去简直再合适不过了,他现在脑子里净是怎么给几家楼面做什么推广和拉客户,和我见面的次数眼看着是越来越少,前两天苗先生还跟我说他现在干的不错呢,而且很努力,看来已经不止是适应,也喜欢上了。”
苏叶差点呛着。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看着白子胥:“你真狠。”
“月七一开始也这么觉得。”白子胥却是很认真地点头,道:“因为当时给周海山订的目标挺高,说好了如果他完成不了就卷铺盖回京城去,别在桐州拖我的后腿,结果后来他不仅完成了,后来还做的挺好,月七觉得我有点虐待周海山,去偷偷瞧了他几次,看见他虽然忙的有点焦头烂额的,但看起来挺满足,也就不觉得我狠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