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艰难的抱拳拱手,唏嘘说道:“折了六个弟兄,残废八个弟兄……从燕国余孽暗卫军那里夺来。”
王烁一惊:“暗卫军?”
王老爷子蹙起眉头,问道:“真的是暗卫军?”
那人深吸口气,道:“不敢有瞒族老,族中于洛阳埋下的暗线早有证实,燕国暗卫军确藏在洛阳城……他们眼下忽然异动,露出破绽,被我等钻了空子。从他们的动作上看,好像……好像有意劫持赤霄剑。”,喘口气儿,他继续道:“消息上说,赤霄剑的下落掌握冠军侯吴凡手中,只有他知晓赤霄剑在哪儿。”
“吴守正?”
提及吴某人,王烁恨的牙根儿痒痒。
王老爷子眸中闪过一丝哀伤,走得很快。
王老爷子思忖不定。
天家皇室制造“祥瑞”,已不是一次两次。好比狼来了,喊一次的时候,大家都信;喊两次的时候,效果锐减;喊三次的时候,见怪不怪。王老爷子以为,此次的赤霄剑,定是骗人的假象,理不理会无所谓……偏偏,燕国暗卫军的加入,大大加强能信度!
揉揉眉心,王老爷子道:“辛苦你啦!你下去先疗伤……派几个人盯上吴守正。”
“喏!”
传讯的人低头应命退下。
……
……
“赤霄剑?”
蜀王稚嫩的小脸儿上,满是惊疑不定。
“没错!号称帝王之剑的赤霄!”
给杨雄叙述消息的人,满面的笃定。
那人生的高约八尺,浓眉大眼,眉心中间一点红痣极为扎眼。其着一身儿简单洁净的白袍,手中总把玩一支三寸长短的玉质小笔,风度儒雅不凡。
王越、王子睿,世家子。
此王越非彼王越,他仅仅是与东魏时期的剑师王越同名罢,在大隋的天下,一名不文。
此王家非彼王家,天下姓王者何其多也!不是所有王姓人皆出自太原王家,王越不过出身于兖州一个破落的小家族。
杨雄眉目阴森的坐定,呷一口茶汤,定定神,问道:“消息出自何处?”
王越笑道:“太原王家!”
王越补充道:“太原王家费煞心机,从燕国暗卫军手中截获。”
杨雄再问:“赤霄现在哪里?”
王越摇摇头,咋舌道:“不知!情报上说,赤霄的下落,掌握在……冠军侯吴凡手中。”
“又是他?”,杨雄表情阴郁:“还是他!”
王越不吱声,低头熟络的转动玉笔,玩儿出个花样。
杨雄深吸口气,道:“先生怎么想?”
王越一笑,简单明了的给出八个字:“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杨雄沉默老半天,迟疑道:“赤霄是帝王之剑,难道……”
王越面色严肃下来,背负双手,微微向前探身,一双眸子死死的盯凝杨雄双眼。
杨雄觉得自己被看得通透,没穿衣服似的,不免扭捏不安。
王越站直,叹道:“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先前殿下自作主张,意图挑起吴守正和楚王的争端……结果呢?好在后边掩饰的不错,不然,引火烧身,倒霉的是自己!”
王越语重心长:“殿下啊!你要明白!参与争储的其他三位皇子,纵然是已失势的太子,都不是你能够相比的!不要不服气!不要不甘心!出生的晚,也是一种过错!既然是错,就要承受恶果!”
伸出一根手指,王越幽幽道:“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唯有坐山观虎斗,等待楚王与汉王两败俱伤……再无它法!”
杨雄抬头,望着王越,道:“万一……万一,他们有一个人,轻松的战胜对方呢?”
王越咂巴咂巴嘴儿,道:“得看是谁。”
杨雄没出声,等待王越的后话。
王越呵呵笑道:“若是汉王,殿下韬光养晦,耐心等待下去,会有机会东山再起。”
颜色一变,王越道:“若是楚王呀!想都不要想,直接跟他拼了!”
杨雄疑惑道:“太子呢?”
王越不屑道:“绝无可能!等待他的宿命,死路一条!”
或许觉得自己的话太过武断,王越笑道:“若是太子,岂不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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