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恒？”凌曦在一旁诧异的说了一声，“居然是他，当初我们见过他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轩辕恒拜托流雪对付墨笙的那一次。”

“对的，就是她。”云流霜点了点头，又问道：“他之前知道你们的身份么？”

凌曦沉吟片刻，随后十分肯定的摇头，“不知道，他之前一直把我们当成是普通人，绝对没可能知道我们的身份。他之前，最多是知道万俟谦的身份罢了，毕竟万俟谦那个比较为众人所知的相师身份，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最初的时候，不少大家族都找万俟谦看风水什么的，不过万俟家族出手一次十分的代价高昂，说来能请得动他们的也没多少。不过当时亚洲的轩辕家算是一家。”

云流霜缓缓地说道：“也就是说……轩辕恒知道万俟谦的身份以及一些特殊能力，但是却不知道我们的？”

凌曦很肯定的点头。

她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刚才那个电话是轩辕恒打来的，他，仿佛知道了我们不一般的身份。他知道我受重伤的事情，也知道万俟谦为我付出了什么样子的代价。我觉得，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知道万俟谦的身份就能做到的，他应该在失踪之后还经历了什么，如今才知道这么多。”

“他知道？”流雪认真的看着她，“你刚刚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失态的？”

她身子一僵，苦笑着点头，“其实把汉斯弄走，也是因为，有些事情想要单独问你们，想看看你们是否知道，有没有办法……补救。”

“什么事？”流雪感觉到了她语气之中的不同寻常。

云流霜缓缓开口说道：“轩辕恒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告诉了我，万俟谦是如何救我的。虽然那个办法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我觉得，他并不是在撒谎……如果轩辕恒要撒谎，不可能说出那般可怕的条件。”

“究竟是什么？”凌曦焦急地问着。

她张了张口，却发觉自己的声音是那般的沙哑，她觉得自己无法说出口，说出的那几个字，居然是那般的艰难。

“是……生命。”

凌曦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万俟谦为你去死了？但是不对呀，那之后我们明明还看到他的，难道我们看到的都是他的鬼魂？神呀，苍天呀大地呀，难道我这么久了，一直都在见鬼？”

她摇了摇头，对凌曦的神展开有些无语，原本十分凝重十分沉默悲哀的气氛，被凌曦打断了。

“是，寿命。”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的说道：“他给了我十年的寿命，才能让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苏醒。”

流雪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难怪天雷劈下，那么严重的伤势，他居然能给你在三天之内医治的差不多了，原来他并不是靠着医术医治，而是直接用寿命来给你治疗的。”

云流霜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雷劈下，你应该尸骨无存的，你服用过天才地宝这才能保住身体。天雷其实劈的并不是你的皮肉，而是你的灵魂你的生命本身……天雷会耗尽你的生命的，你能侥幸活下来，但是清醒却遥遥无期，万俟谦居然会为了你……”

就连流雪也觉得震撼。

在流雪的眼中，男人都那个样子，没几个可信的，没几个有真情的。

但是……万俟谦这个天师，这个跟他们狐族一直对立的天师，居然会为了一只狐狸付出那么多，那么多……

这种牺牲，让她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云流霜抬起头，虽然表情依旧很沉重，但是她却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所以，我的问题来了，有没有办法，让万俟谦恢复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