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金翁,卢翁这样的大头。
也不说走。也不说留,举起脚步。轻快地就朝着罗家大院的大门迈了出去。
这下好了,有了领头羊。后头越发放肆的就更多了。
这一回,是任凭罗大管事费尽口舌都留不住人了。
好在准新娘在后院,准新郎官却铁黑着脸看着一群宾客乱糟糟。
柳家的人也来了。毕竟罗宝通曾经姓柳。
刘氏怪责起卢氏来,“娘!当初你就不该心软的。她未婚生子,沉了河,也没人会治罪俺们一家子。”
卢氏眼中闪过怒意来,她是恼恨这个闺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她,还坏了柳家很多事儿。也气愤这个改了姓的闺女儿今日在宝通这个孩子成婚的时候来这么一遭。
可她是刘氏的婆婆,怎么样也轮不到刘氏这个做人家媳妇子的来指责嗔怪她这个做婆婆的。
“行了,那已经不是你儿子了。改了罗姓,就不是柳家的人了!”因着不满,卢氏说话多少有些冲。
这一下,说的刘氏满脸通红又泛青发白。
红是气的。青白交加,那是怒的!
“娘,你咋能这么说?那照你这么说,宝通每月给您二老扯得布料子都是白扯的?你二老每日吃穿嚼用,就都不是宝通的了?”
刘氏公然回嘴,卢氏措手不及。但下一秒,那就满脸的怒气。
“你这是再向俺算账吗?行!回头俺就和老爷子说道去,把欠你们家的还给你们家去。”
刘氏一见卢氏动了大白脸儿,忙放软了口气承认错误。这事儿这才揭过。
但她们闹腾的这会儿功夫,罗老爷子已经带着人到了梦寒月的那个义庄去了。后头陆续跟去好些人。
但是罗老爷子走的急,等到了义庄门口的时候,都没发现后头还跟着人。
“梦寒月!你成心和老夫作对吗!”罗老爷子气得脑抽,一来就看到那个笑得一脸含蓄的女人。
那笑容实在是太碍眼了!罗老爷子一口呵斥。
“哎呀!是罗老爷子啊?稀客稀客啊。来咱们小柳镇义庄,那就是蓬荜生辉啊。”梦寒月仿佛没有听出罗老爷子的气愤一样,只一个劲儿地迎上去,一边儿嘴上说着客套话。
这话是客套了……,放在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看这是义庄……罗老爷子,您的到来令咱们义庄蓬荜生辉!……
噗!
先赶来的金翁和卢翁才跟来,就给梦寒月一句话给逗笑了!
有这么磕碜人的吗?
哎……,罗醇之那老货真可怜呐!
罗老爷子黑了脸,脸色忽明忽暗的,一咬牙,冷哼一声,忽视了梦寒月的客套话,直接就说:“梦寒月!你别再装腔作势了!老夫活了这大把岁数,还不够你磕碜的吗?
你回答老夫问题!你明知道今天是老夫家里子女的大喜日子,你却还选在今天敲锣打鼓奏哀乐,弄得鬼哭狼嚎的!
你让老夫怎么办婚事!
你这是明摆着拆老夫的台啊!梦寒月!你这心也忒毒了吧!婚姻那是一辈子的事儿,有你这么不厚道的吗!”
按着罗老爷子的说法,这样做,是挺不厚道的。
陆续有人到了现场,各个将眼睛瞄准了梦寒月。有些人听了罗老爷子的话,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有些反感起她来了。
梦寒月却表现得极为无辜:“咦?罗老爷子说的是什么话?你又没送喜帖和请柬到我们家来,我怎么会事先知道罗老爷子你们家今天办喜事儿?”
罗老爷子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口,他原是要打落她的脸面的。这会儿被人拿来当事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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