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该担心的是皇上吗?”又一宫女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谁也不敢去敲门打扰。
“啊!!祈天澈,你死定了!看我一招流星雨!”
啊,流星雨都来了,皇上不会默默挨打吧?
“再一招连环击!”
连环击!看来他们的皇上真的遭虐待了。
外面宫女太监们无比担心他们的皇上被彪悍的皇后娘娘欺负。
但是,里面的画面却是相反,被压在身下欺负的是皇后娘娘。
“你干嘛?干嘛?”怀瑾小白兔似地看着某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而且,这样的笑通常只对她,这让世人无从得知,这厮到底有多坏,简直坏到骨子里了。
“为夫替你清理身上的面粉。”他笑,笑得很无辜,笑得很绵羊。
“清理用不着从里面开始啊。”她低头看着某只溜进衣服里的爪子。
“为夫得先确认里面有没有,不然一出汗你就不舒服了。”
嗯,说得也对。
“那我去洗个澡就好啦。”怀瑾不讲情面地拍开他的爪子。
他笑了,倏地弯腰抱起她,“说得也对,先去洗个澡好一些。”
“祈天澈,我说我自己去洗!”
“乖,一起,为夫身上也怪不舒服的,早点洗完早些回来给咱宝贝做蛋糕。”
乖个毛线啊!
她以为他会相信他只是单纯的洗澡吗?
于是,门外担心的宫女太监看到两个全身粉白的人出现,愣了下才惶然屈膝。
“进去收拾干净。”威严地撂下命令,抱着突然要脸了的女人快步离去。
但是,怀瑾又想错了,所谓的洗澡,真的只是洗澡,而且他们只用了,呃,按现代时间来算的话,不到二十分钟,又全身清爽地回到御膳房了。
某男看到她疑惑的样子时,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乖,眼下得先给咱宝贝过生辰,承阳殿还有很多人等着呢,为夫今夜定当满足你。”
瞧瞧,又开始卖乖了,还成了她那啥那啥了。
回到御膳房,宫女太监的动作果然迅速,御膳房顿时又干净如新,所需的材料也全都重新配配齐全了。
在全能美男的妙手下,蛋糕很快就入锅里蒸了。
等待出锅的空当,怀瑾一屁股坐到桌上,晃着小腿儿,嗑着瓜子,“祈天澈,据说我爹很生气,从和谨言那一战结束后就生气了,你知道他老人家在气什么吗?”
祈天澈看了下火,走向她,抓过她手上剥好的瓜子肉放嘴里,坐在凳子上,道,“他在生我气?”
肖晋南尽管知道这个女儿不是自己原来的女儿了,还是很疼爱,也很骄傲,哪里舍得生她气。
既然不是生女儿的气,那就是生他这个女婿的气了。
“嗯哼。”怀瑾挑眉,双手趴上他的肩膀,笑道,“据说啊,是因为所有将军几乎都得到过某人的帮忙,就他没有。”
她爹一把年纪了还吃这个醋,真的好丢脸。
祈天澈啼笑皆非,“就因为这个?”
“对咩,就因为这个啊。我也想知道,为嘛这么多年来,在战场上的都受过你的恩惠,只有我爹没有?”瞧不起她爹咩。
“你爹太耿直,有自己带兵的一套方法,又何须我帮?”肖晋南带出来的肖家军敢拼敢杀,虽然都像他们的大将军有时候粗蛮了些。
“那你待会自个跟他解释吧。”怀瑾笑道。
祈天澈点头,他倒是没想过肖晋南会计较这个。
“今夜顺便把宝贝的大名给取了吧,你应该看过我写给三位岳父的家信了,如何?”
“声情并茂,感人肺腑,字里行间皆是讨好。”
才说完,脑袋又被敲了。
“我问的是里面答应过三位岳父关于取名的事。”尽不正经。
“真要那样啊,要不,还是学我吧?”怀瑾一脸惊悚地说。
“你如何?”他挑眉,颇感兴趣。
“抓阄啊!那三个老东西争来争去,最后,谁的姓都不跟,让我抓阄,抓到哪个是哪个。后来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这样来的后,我非常庆幸我抓到的是这个。”
祈天澈总算彻底明白她这耍宝的功夫来自哪里了,有三个耍宝的养父,她能不逗吗?
抓阄,亏他们想得出来!
“又为何是庆幸?”
“你要知道,那几个老家伙可奸着呢,他们争不赢,但是没说不能把自己的姓加在名字里,让我抓是吧?所以,可想而知,若我抓到的是别的,我肯定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为自己的名字闹自杀的人。”
“有这么严重?”
“怎不严重,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天然厌,纯净仇,无害恨!简直是世界奇葩之最!”
“哈哈……三位岳父果真乃性情中人啊!”祈天澈忍俊不住地大笑,看向她,“嗯,娘子也是性情中人,哈哈……”
“祈、天、澈!”她抬手拧他耳朵,他手往后一捞,直接将她背在身上。
“那就用你之前取过的那两个名字吧。”他放下她。
“哪两个?”
他从后抱住她,“祈怀恩,祈怀念,有我的姓,有你的姓,有怀恩,有怀念,对所有人,尤其是对花无阙。”
“听你这么说,还蛮押韵的嘛。那宝宝叫怀恩,贝贝叫怀念咯。”
“嗯。”
怀瑾感动地转回身看他,这个男人接受她的一切,就连她的心情都顾虑得妥妥的。
花无阙,是她这辈子无法挽回的遗憾。
倘若放他离去会让他遇害,她宁可冒着他会死在战场的危险,也绝不让他离开。
可惜,用全世界去换也换不来一个早知道。
“祈天澈,明日,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可好?”她忽然提出这个要求。
祈天澈微微蹙眉,“去哪?”
怀瑾神秘地笑了笑,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悄悄告诉他。
祈天澈听了后,诧异地看她,“你该不会真的想……”
怀瑾兴奋地点头,“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呃,好。”勉为其难地答应,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我就知道!”怀瑾开心地在他颊边飞啄了下。
祈天澈正要将她抓回来吻个够,她却皮皮地指着灶上的锅,“应该差不多了喔。”
他给她一个‘等着’的眼神,走过去拿起湿布小心翼翼地把蒸锅从灶上取出来,放在四方桌上。
然后,两人瞪着冒热气的锅,你看我我看你。
“祈天澈,原来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某女没心没肺地取笑。
“有这么个说糟糕都抬举了的师父在,做徒弟的实在很难自信得起来。”他叹息。
“那么,一个糟糕的师父加上一个不自信的徒弟,咱们揭锅吧。我想,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怀瑾说着就要伸手去揭,却被某人的手抓回。
“我来。”
怀瑾暗笑,这厮是担心她会被烫到呢。
在紧张的期待下,修长漂亮的大手慢慢揭开锅盖,这锅叫甑,蒸饭的一种瓦器,底部有许多透蒸气的孔格,置于鬲上蒸煮,如同现代的蒸锅。
一揭开一条缝,立即有香味扑鼻而来,因为太期待,所以口水开始严重分泌。
终于,祈天澈看了眼某个美眸一眨不眨的女人,一鼓作气的揭开,锅里的成品登时叫他们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