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从和公冶北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他二人的灵压之下还能够行动自如、千里传音,想来一定是同辈道友,双双便住了手,但灵压却丝毫没有收敛。
“二位仙人,手下留情。晚辈乃长乐坊长老甘浪,还请二位仙人高抬贵手,不如在长乐坊喝茶饮酒,消遣一番。二位在此斗法,若是伤及无辜,恐徒留因果。”
修道之人,最忌怕的就是因果循环。不过他们二位见面,是分外眼红,连身份都顾不得了,谈何因果。
公冶北上下打量起这个叫甘浪之人,不过是灵寂初期的境界,何以能够在他和禹从的灵压之下还能够行动自若,莫不是有什么法宝抵抗?
这一回身不要紧,正巧看到全力运功抵抗的夏依依,此时正艰难的跪在地面之上,无法动弹分毫。公冶北连忙收敛了结丹期修士的灵压,箭一样冲到依依的身旁,将其扶起。又以自身功力帮助她一扫刚才灵压之力。
公冶北心下称奇:不过这娃娃能以筑基期的修为在他们二人灵压之下,跪立不到,已经实属不易。
禹从看到公冶北的做法,深感自己晚了一步,“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每每都要坏他的好事!”
夏依依接过公冶北的灵力之后,压在身上的千斤之石仿佛瞬间不见了一般,被公冶北扶起,轻松的站了起来。不过额前、身后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大片。想想刚才两人爆发气势的感觉,就心有余悸。若不是公冶北以自身灵力解了她的灵压,那种被强者死死压制住的感觉,对以后的修为大大不利,严重的,甚至可以说衍化为心魔。
禹从见公冶北收了灵压,自己也气势一凛,将外泄的灵力全都隐匿起来,和常人无二。长乐坊这场异变才算告终。
不过,可苦了这些围观之人。一个个的全都匍匐在地、浑身瘫软,汗水打湿了全身上下,如同刚刚从水池中走出来一般。各个都有些神情恍惚,有更甚者已然眩晕过去,七窍流血。
他们发誓,那种如同置身地狱,任人宰割的感觉绝不想体会第二次!
甘浪见此情景,马上命人来收拾此处残局。
依依被公冶北输送灵力之后,感觉浑身清爽无比。这才抬首望去,整个角斗场连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了,处处都是残羹废墟,两人修为可见一斑。
依依将心思收回,看这阵仗是一定要选出一个人,否则自己两个人都得罪,岂不是自寻死路?看那青衣老者的脾性,倒是符合自己的口味。不过,还是要利益最大化的好。
“既然二位前辈都想收我为徒,晚辈深感荣幸。刚才见二位前辈交手,不分胜负、势均力敌。不如这样,二位前辈可展示一些法宝丹药,也好让在座之人替晚辈品评一下,选谁才会得到更好的发展~”
禹从眼睛精光闪烁,自己精明一世,不曾想栽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手上。此时若是不拿出些东西,恐怕不但自己丢了了徒弟,还失了颜面。真是骑虎难下。想到此处,不仅从怀中拿出一个玉晶葫芦。
“我看你已有筑基期修为,这葫芦里装的是开光丹,可以在你冲击开光境界提高三成的几率。”
“三成!”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冲击境界时,提升几率的丹药,能够提升零点几分的概率都是难得一求,这丹药竟然如此逆天,直接提升三层概率,这禹从还真是大手笔。
公冶北连看都不看一眼禹从手中的玉晶葫芦,一脸不屑的说道:“我说禹从老头,你能不能拿出点硬货!你拿着东西就想糊弄我这宝贝徒弟,你想的美呢!我这宝贝徒弟可是天赋异禀的天灵根之中的异灵根,结丹之前无视瓶颈。你丫拿个破丹药,就想将我这宝贝徒弟骗走啊?”
公冶北冲着禹从说完之后,收起大骂禹从的气息,温柔的对依依说道:“你若是拜在老夫门下,老夫把这什么破烂玩意回去给你当糖吃!”
禹从听了公冶北的话,差点没气的吐血。一个雷灵根的徒弟,至于你这么跟我拼命?可就算禹从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输了面子。
气急之下,从袖口中拿出一把绿色极品法器,通体白色,刀口之处像大象的鼻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