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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灼烁发园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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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家下马的马齐大人,缰绳递给大门的小事,便有人来禀告说是来了客人,管事把名帖递了过来,马齐一看,原来是明珠家的小儿子。

纳兰揆方带了了大阿哥的消息,说是大阿哥为马齐大人深感忧虑,皇太子的轻率举动定然后患无穷,大阿哥很愿意在明日与马齐大人同进退。

马齐虽然心急,可是一贯谨慎的他从来不是冲动的人,求之于裕亲王,尚可解释是为主分忧,谋之于大阿哥,只怕皇帝回来自己就跟当年的明珠一般下场!马齐虚与委蛇了一番,到底没吐口应了纳兰揆方,纳兰揆方也没有不虞之色,笑笑告辞了,只说明日大阿哥一定有些想法,还望马齐大人务必成全!

明珠府上,纳兰揆叙一直等着弟弟的消息,今日该他在皇宫值夜,大阿哥还等着他的消息,可是拿着这样的回话,大阿哥不知会如何恼怒!

叹了口气,看着不安的弟弟说:“你且不必着急,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主子的事我们尽心尽意罢了,主子仁德,定不会怪我们的!”

晚上,大阿哥合眼歪着椅子上盘算着,明日朝堂之上,自己首先发难,直斥太子虑事不周,再然后新任的礼部尚书再引经据典一番,户部尚书再提提实际执行的困难,大阿哥都等不及要看皇太子的尴尬摸样了!

睁开眼,吩咐到:“去把八阿哥给爷请来!”

纳兰揆叙到了的时候,正遇上八阿哥,行了礼,便把甬路让给八阿哥,自己只走在旁边,大阿哥看见弟弟,站起来不让他行礼,携了他的手让他坐自己下手,八阿哥斜签着身子坐了,纳兰才向着二位行礼。

听了纳兰揆叙的回话,大阿哥不觉怒气难平,明明就是糟糕的决议,那马齐个奸猾小人,竟然敢明哲保身?难道只有裕亲王靠得住?

八阿哥在旁转身向着大阿哥说:“大哥不必置气,只怕是好事呢!”

大阿哥说:“那家伙这样胡乱作为,难道还有理啦?”

八阿哥望了纳兰揆叙一眼,随意地说:“这白金币也不是武帝一人做过,那新汉的王莽不也做过?一刀平五千的老故事了,端看是谁做!皇太子无非是想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可是这国家大事,总是如烹小鲜一般,顾头不顾腚的事,下面的官吏可以,皇太子可不能这样做!”

大阿哥怒气难平地说:“难道我不是这样想的?他经年在皇宫里,何尝到过民间,哪里知道老百姓的苦楚!”

八阿哥听大阿哥一副为民请命的忿忿状,心里不觉好笑,自己几个哥哥虽然是宫外养大的,可是有几个不是千娇万宠的被宠溺着,谁敢半点慢待?哪里就敢说自己认识了人间的疾苦?

现在这样子不过是摆着好看的,可八阿哥脸上却不能流出来:“皇太子自然不知道,可我想,皇阿玛定然是知道的!”

八阿哥可没忘记,康熙三十六年,可谓是对皇阿玛打击最大的一年,等他那很没面子的大捷归来之后,五月山西、福建接连大乱,几乎动摇国本,皇阿玛还动了罪己的念头,险些禅位给皇太子,还是群臣力劝才罢休。

现在由得皇太子去听信人言,倒行逆施,过后皇阿玛自然有处置,何必让大哥出头多此一举?

大阿哥却不肯,难得有机会让自己这个讨厌的弟弟出丑,自己为什么不抢先一步,等皇阿玛回京,自然是要给自己记上一功,便是群臣也好见识下自己的魄力!到时候立长立贤自己都占全了,难道还怕皇阿玛不动心?

嘴上却连连称是:“老八说的对,一动不如一静,现成看热闹的事,我自然不会多话!”

转头跟纳兰揆叙说:“你也辛苦了,去吧,跟你弟弟道恼,日后爷还要大用他,别气馁!”纳兰口里连称不敢,退下去的时候倒偷偷多看了八阿哥两眼。

大阿哥换了副喜洽和气的面孔对着八阿哥:“这几日可让你躲了懒,几时滚回来搭把手帮忙?”

八阿哥嘻嘻一笑:“大哥,弟弟躲着不就是在帮你?如今皇阿玛在外,唯有皇太子能得着消息,咱们动作太大岂不是现成被收拾?”

大阿哥冷哼一声:“皇阿玛正春秋健旺呢,老二只怕想太多了!”

八阿哥一笑,并不接话,大阿哥也不再啰嗦:“你明年就要大婚分府了,不管金窝银窝草窝的,你也上点心,多去催着点,难不成你要到时候搬进还漏雨的屋子里去?”

八阿哥低头抚平衣摆上的折痕:“能怎么办?还劳累大哥替我出头了,只是皇太子他打着赈灾的大义,咱们还能怎么说?说不得皇阿玛回来了是要给个说法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要出来?难不成哥哥们就没点意见?”

大阿哥一晒:“本来是好事,但是他说出来,哥哥我就特别不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八阿哥看着哥哥一脸的无赖摸样,不觉笑了:“大哥真是的!”

大阿哥笑着唤人把自己的小阿哥抱出来给弟弟看,又命人整治宴席,要跟弟弟把酒言欢,八阿哥抱着粉雕玉琢的小侄儿,看他笑得跟弥勒佛爷一样,除了会流口水以外,跟庙里供着的小童子一般无二!

大阿哥一脸有子万事足的憨厚笑容,八阿哥也肯逗趣,二人这顿酒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八阿哥几乎起不了身,都说醉了的人身子重,几个内侍才把八阿哥半抬半扶的护送回去。

皇帝不在宫中,各人都有所松懈,八阿哥一觉香甜,醒来时已经是天大亮了,等内侍进来服侍洗漱,喝完了醒酒汤,掀开毡帘早已错过了读书的时辰。八阿哥正要动怒,白哥忙上前低声说:“大殿下昨儿就说了,今儿学里就不用过去了,且轮不到那么多,要让爷多歇息下!”

八阿哥虽然宿醉未醒,可是再迟钝也醒过几分味道来,索性又歪在榻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心里盘算:“让纳兰揆叙过来,爷有话问他!”

纳兰揆叙虽然跟了八阿哥,可是也没得着什么大用,倒是跟着大阿哥的哥哥时常吩咐些细务跑跑腿。八阿哥对待他也不坏,只是这倒是第一次被八阿哥特意叫过去!

等八阿哥有胃口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八阿哥的猜测果然没错,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了,早朝的时候,皇太子刚提出自己的财政改革,大阿哥就一马当先开始逐条反驳!然后朝堂上就乱成了一锅粥。

让人诧异的是四阿哥冲了出来跟大阿哥一边,而一贯梗直的户部尚书却在当中和稀泥,最后皇太子和索额图一同力排众议强行推行新政。大阿哥冷笑数声,拂袖而去,皇太子气得对着不敢退朝的马齐痛斥不已。

八阿哥听完了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连眼眶子都抽动着不安,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料得大阿哥是心意已决,就连二人再相遇,他也不曾多说什么。

皇太子大怒之后,却发现自大哥称病不上朝了,心内着实得意了一些时候,携着詹事府的人痛快宴饮了好几日,又安插许多人手到户部推行新政,没几日,户部尚书马齐也称病了。皇太子只觉

得自己从未如此痛快,除了等待康熙回来表功之外,再无别的心思。

所以当皇太子接到消息,说是内务府修建的王府又动工了的时候,几乎要气炸了肺,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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