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斯飞却是百般不愿意的,他觉得齐太爷分明是记着他当初在酿酒原料上作手脚吃回扣的事,这是惩罚呢。
远离凉州府的地方,那来回的时间得多长,届时生意可不是要交给其他人来着,他怎么会甘心。
“爷爷,这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做,卖给人牙子,嘱托人牙子带远点不就成了。”总之,齐斯飞是非常不乐意的。
“人牙子可信?你又知他们会把人卖到哪去?届时有回来闹事呢?”齐太爷反问道,对这个孙子是越来越失望,心里想着要把大孙子给培养起来。
听出齐太爷话中的怒意,齐斯飞的心不由颤了下,这还没分家呢,他这是违背齐太爷的意思了,当即就低下头,恭顺地说道:“爷爷,您说得是,这两日我便去打听下,找几个可信的,然后将人送走。”
齐太爷稍稍点头,而后就考虑其分家这一事起来。若是没有今日这一出,两个儿子还是会和平相处着,即使心里再有想法。
但是如今却是不同,二儿子这边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过分,大儿子这边的名声利益大大受到损害,肯定忍不下的。想着,齐太爷就叹气,也正如吴氏她们所说的,至少也要等三个月后再说。
齐斯文齐斯禾是齐太爷最重视的两个孙子,齐太爷要他们学着做生意,接触账本,如何与人交际等等,他对他们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齐斯禾齐斯文却有些不乐意的,他们喜欢读书,什么都不用操心,即使考不上也没关系,反正现在都有儿子有出息呢。
但是去做生意的话,他们却是不喜欢的,要与人接触,要学各种陌生的东西,见陌生的人,都是他们所排斥的,却不敢拒绝,就怕自家夫人会发飙。
而齐斯农这边,听了柳氏的话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好长时间脑中都处于一片空白中,不能思考一分一毫。
好半晌后,他才渐渐回过神来,缺件面前的柳氏已经泪流满面,一双眼睛哀戚地看着自己,不由吓了一大跳,“娘子,你这是怎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如果最亲近的人都不信任自己,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
齐斯农用力地摇摇头,“你想太多了,我刚是太过惊讶。你怎这般傻,这事当初你就该跟我说的。”说着,一把两柳氏揽入怀中,轻抚着怀中人儿的背部,心里五味陈杂,柳氏是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吗,怎会不信她?
他只是心疼,这十多年来,她一个人将这事给埋在心底,又面对着柳氏的各种刁难什么过分的言语都没说,这心里得有多苦啊!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柳氏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似要把这些年的委屈给哭出来一般。一个女人碰到这样子的事,她还能怎么做,只能隐忍,远离,小心翼翼,今日,这个负担也算是可以放下了。
“我当然相信你。”齐斯农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回答道,柳氏是什么样的人,还有谁比他更有话语权?虽说子不言父之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齐二爷和舒氏的性子。当年本就没发生什么事,如今又何须耿耿于怀,“好了,别哭了,也别想太多,等会可别让孩子们看出点什么。”此时,齐斯农却想到那被打了一顿的春芽,觉得这个姑娘的心思也太恶毒了,差点就中了她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