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跟娘说,娘可怜的孩子哟,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柳氏一眼就看出齐书扬的不对劲来,抱着他就泪流不止。
齐斯农站在一旁,有些手无足措的只是拍了拍齐书扬的背部,无声地给予抚慰。
柳氏将齐书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又哭了一场,这才留二女儿陪着,给了齐斯农一个眼色,出门去,却是要谈齐书扬这事的。
“孩子们都说清楚了,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息事宁人,以前骂我苛刻我们一家也就罢了,如今都上升到这程度,以后是不是要轮到雨儿霜儿她们?”
柳氏难得地对齐斯农板起脸,许多事情她可以妥协,但一些事情却是万万触碰不得的。以前在大桑村的时候,孩子们虽说要跟着干活,但也不会被虐打,如今分家了,以前不曾发生的反倒发生了,她如何能忍受?
“这事要怎么做?我们又没有证据,难道上门直接质问吗?”齐斯农用力地抓了两把头,蹲在地上,整个人很是沮丧颓废。
但凡个善良孝顺的人,都会有这样矛盾的过程,他是相信孩子们的说法的,但是要怎么做,让他断绝母子关系吗?
还是说报案,将人送进监牢,大义灭亲?可是事情哪有想的那么容易?
齐书凡皱着眉头,齐斯农没有一开口就为齐晓华舒氏辩驳,这点很满意,他烦的是要如何来处置这事,总要寻找一个平衡点的。
只不过关于齐晓华胡月华母***婿三人做的事,也是够罪大恶极了,就刚得到的消息,她们还想着给鱼庄下药,进而转移善人堂后山的注意力。
“爹,多行不义必自毙,您们回来的路上,也听到什么消息了吧?”齐书凡冷冷地说道,“澈钰已经让人查清楚了。”
“什么?”齐斯农抬头,疑惑地看着自家儿子,难道说齐晓华胡月华她们还做了其他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柳氏仔细一想,心里一惊,“你们说的是那善人堂的命案跟你大姑她们有关?”
靠近乱葬岗的地方,任何个地方都有可能埋着尸体,但关键就是出在这被挖出的尸体上,身上各种奇怪的伤痕,身上还有这某些“特别”的东西,报了案后,而随后,那尸体的亲人就找来了。
在外人看来,一切的发生是那么顺理成章,谁会怀疑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娘,忘记为什么我提醒您呀小心大姑她们吗?来府城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她们就会有这么大的改变,早就不是当年的亲戚了?”齐秋霜一点都不惊讶。
许多时候,一些命案的凶手都是谁也想不到的人,而在某些人眼里,人命是不值钱的。
“怎么会?”齐斯农都有些傻了,农家人,杀鸡杀鸭什么的,偶尔还围观下杀猪,手上多少都会沾过这些血,但是人命,谁真有胆子伤害同类,尤其是又是妇人呢?
“爹,这事,太爷爷他们那边,只怕也会有所牵连,以奶奶疼大姑的样子,会善罢甘休吗?”在舒氏的眼里,大儿子大女儿都是最好的,小儿子就是用来嫌弃兼欺负的,所有的错都是齐斯农来担着,这次会例外吗?齐斯农沉默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亲人,很大的可能是那杀人凶手,这个事实,让他彻底地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