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宗晓庆心里不舒服,就想着设计下,让任小姐被齐秋霜不小心推入水中,就可以以此要求国色天香这套胭脂水粉做赔礼,反正是任家有求于自家。
对于孩子们的一举一动,大人们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不出人命,就不较真。
但小孩子吵架打架输了,大人一般都是不出面的,只不过这人啊,位高权重久了,这心就难免飘飘然,什么都想要插一手,还不容得别人说。
这事是宗家主使,而白家却是在一旁摇头呐喊助威的,即使那清姨有心想把齐秋霜弄死了让自家女儿上位,却也不急于这时,以后能找的机会多了去。
齐秋霜皱着眉头听了好一会,“这心思还真是够弯弯绕绕的,宗家人这种事是不是很常做?”
梁澈钰并不说话,有些事压根就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齐秋霜也不想在这事上继续,“这第一天还没过呢,就发生这么多事,可真是够热闹的,明后两天还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更别说今天晚上还没过呢,看热闹她很乐意,但当这热闹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让人不舒服了。
“我几年不在,总有人有些想法。”他父亲的其他同父异母兄弟,大多没有什么出息,只是被养着,少数外放在富庶的城市过着悠哉的生活。
没能力的人,自然不会想去做什么出格的事,但有子女后,总要为子女谋划的,光是他手边就积了不少的帖子,谁让他在陛下皇后那边显眼,又跟太子关系好呢。
整个下午这么折腾,时间就过去了,夕阳西下,在湖面上铺了一层金光,可惜的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晚饭我们不用自己做,现在作甚?”齐秋霜觉得这种宴会啥的,更多的是在炫耀加拉关系的,大冷天的,她更喜欢缩在炕上抱着汤婆子看书。
“先回去,换身衣裳罢。”好在天黑得快,也就是吃顿饭的功夫,不用待得太久。
以梁澈钰的身份,自然不用提前到,两人慢吞吞地换了衣裳,整理了下仪表,就在等着的空挡,王湘平就找上门来了。
她上下打量了齐秋霜两眼,“看来你没事就好,能胜了我的人,就这么被人给算计了,我的脸还不丢光了。”
齐秋霜有些无语地看着王湘平,这个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别扭,“多谢王姑娘关心。”还特地跑这么一趟,看着倒真像是来看看自己有没事的,而非落井下石的。
“哼,谁关心你了。”王湘平抬了抬下巴,“那宗晓庆可不是好欺负的,得罪了她,你最好小心点。”
齐秋霜略微听出点味来,王湘平跟那宗晓庆应当是不对付的,否则怎么会跑自己这边来,是想要挑起自己和宗晓庆的“战争”吗?
看来以王湘平的性子还能有一帮人跟着她,也没失宠,也是有几分手段的,外露的性格,也许只是掩饰而已。正如有的人以柔弱可怜来掩饰自己的行为,也有王湘平这样肆无忌惮,让人只以为她是个有勇无谋的,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