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过程,也不过是短短几秒种发生的。
李大人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为了维持住自己在人前的形象,故意粗声粗气的喝道:“不下跪也可以,不过本官问你什么,你必须老实交代!”
“你问。”北冥连城含笑的望着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在逗不知死活的小老鼠。
堂外站着的曲洛已经不忍心再看下了,这群人真心死定了,诬赖谁不好,偏偏诬赖到魔头殿下的身上……幸好当初他心明眼亮,没有成为那其中的一份子,否则今天的好戏他就看不上了!
嘴角溢出一抹邪魅,曲洛又往前站了站,兴致勃勃的观望。
李大人又敲了一下木堂,朗声喝道:“你与梁生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如此残害与他!”
“人不是我杀的。”北冥连城语气淡淡的给了他几个字。
南宫红燕冷笑了起来:“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李大人,这样不知悔改的凶手,就应该拉下去先打上一百大板,再推到午门斩首示众!而某人呢……也是时候给本小姐下跪扣头了!”
看着她投来了的目光,南宫白夜弯了弯薄唇,字间含笑:“别着急,等李大人审出结果来,我自然会愿赌服输。”
闻言,南宫蕊儿精明的眸底上过一丝光,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事?
还是说这个贱女人掌握了什么其他证据?
不能再问下去了,以免夜长梦多,先按照计划把那个书生杀了再说!
想到这儿,她侧过脸去,朝着李大人看了一眼。
那眼中的含义,不说即明。
原来南宫蕊儿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不单单是义庄,就连衙门的人,她都给了好处,为的就是要让南宫白夜输个彻底,败个干净
不过,就算她不给好处,这些人也不敢不听她的。
毕竟她的身后,代表的可是整个南宫苑!
有些规矩,她相信不用说,那些个做官的们也都应该懂。
果然,看到南宫蕊儿的暗示,李大人就算心中有些惧意,此刻也消失无踪了,他立刻沉下了音,对着北冥连城说道:“就算你现在否认也没有用,像你这种表面无害,长相斯文的犯人本官见的多了,哪个临死前不是大喊着冤枉!但事实呢,凶手就是凶手!多说无益,来人呐,把他给本官压下去,推到午门外侯斩!”
“是!”一群带刀的衙役恶气冲冲的跑过来,眼看着就要朝北冥连城出手!
“慢着!”南宫白夜笑眯眯的将男人挡住,语调缓缓的说:“李大人似忘了,根据我朝法规,就算此人是疑凶,也要问清楚他家是何处,姓甚名谁,以及为何要杀人?否则,根本无法结案!如今三殿下也在,李大人不按法规办事,上来就把人拉去午门斩首,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李大人被噎了一下,侧目看向上座的北冥洵……
北冥洵捧着茶壶,一张菱角分明的脸,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温润的说了一句:“国不可一日无规,至于如何做,相信李大人应该有自己的分寸。”
“殿下教训的是,下官疏忽了!”李大人琢磨着三殿下这是不高兴了,不得不挥手叫衙役们退下。
接着,他转过头去,看向身形孤傲的北冥连城,按照朝法一板一眼的大声问道:“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不许在加隐瞒!逼得本官对你用刑!”
闻言,北冥连城不怒反笑,甚至十分配合的回了一句:“我是京城人,至于姓什么叫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下,象牙般白皙的手指碰在自己的脸上,漆黑色的长袍一挥,只听唰的一声!指尖留着的是一张人皮,而唇角勾出的弧度,则是另天地万物都失色的邪魅:“当面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