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帅气的七殿(4000)
2018-04-15 作者: 北苇
329帅气的七殿(4000)
那人影缓缓走过来,黑发染上了月色般的水银色,一掠一掠的滑过他俊美邪恶的侧脸,垂在了两侧。
他偏了下脸,单手将阵中的南宫小喵拎起来,放在怀里,双眸冰寒的看着对面的南宫戎光,白雪散出的光碎碎的洒在他的脸上,或深或浅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那是极致的蛊惑和危险……
瞬间,那些缠绕在南宫小喵身上的铜线,变成了浓浓的乌黑色。
阴阳师们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掌心里的东西,心中涌出了一种未知的恐惧……
从来都没有那个恶魔,能在三重驱邪阵下进行攻击!
即便是高级恶魔,也会受不了这样的阵法!
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殿下……”黑泗面瘫的小脸上闪出了一抹精光。
殿下?
那些从未见过北冥连城的阴阳师们,听到这个称呼全都僵住了动作。
只有南宫戎光沉了双目,淡漠的黑眸里升起了一层白芒。
他早就察觉到了京城里有恶魔的气息,可他却没有猜到,散发出这么浓厚气息的人,竟会是皇宫里那个不理世俗的七殿下……
阴阳师们不敢再轻举妄动,像是在等待南宫戎光的命令。
南宫戎光双眸半眯着,白色的裘袍四溢,在他还没有想出围困北冥连城的阵法时。
就在他的脚下,青色的石路已经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不快不慢地蔓延而来,仿佛一小股冰面下正歪歪扭扭往前流动的黑血。
寒风猎猎中,北冥连城那张精致而冷峻的面容上扬起了似笑非笑的邪气,纯黑色的长袍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种鬼魅般的光泽,看起来就如同一只飞掠过空中的暗夜幽灵,那双狭长琥珀色的眸子里倒影出了人类在临死时的慌张。瞳孔里流动的金色回路照耀着他白皙的侧脸,充满了一种迷人的感觉,像是某种强大的力量,美到了极限的神迹……
地下的裂缝越来越大,黑雾吞噬着脚踝,那些阴阳师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寒,就像是陷入了地狱,无法挣脱!
一片惨叫中,南宫戎光飞身跃起,掌心里酝着仿佛利针一样的冰寒,闪电般刺进北冥连城的体内!
“摄魂!”阴阳师们看到这招之后,无一不感叹,为自己的处境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他们……有救了!
摄魂是阴阳法中最为深奥的魂法,他能够让阴阳师拥有比恶魔还要强大的魂力,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奥妙,更别提去运用它。
不,不应该说是一般人。
而是普天之下,也只有南宫戎光一人能使出这样的魂法来。
无论是高级恶魔还是冥间死神,在摄魂面前,也只能束手就擒!
可让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恐惧的人,是南宫戎光。
当他把魂力刺进北冥连城的身体时,他那些本该能束缚中北冥连城的魂力竟然在进入他身体的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相比起来,北冥连城身体内部蕴含着的魂力,却像是一望无际的汪洋,肆意翻滚着滔天的巨浪,朝着他汹涌而来,如同沸腾的水,却又是极度的寒冷,像是无数尖刀利刃飞快地在身体内部游窜切割着……
南宫戎光骇然地收回手,脸上的表情苍白而凝重。
他难以相信刚刚几秒钟内发生的事情,自己的魂力,如同被一个无法估计体积的巨大怪兽吞噬了,更可怕的是,如果他没有及时收回手来的话,自己身体里的魂力肯定会瞬间被吞噬个一干二净。
甚至,就连他多年以来的修为,也会毁于一旦!
北冥连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那些阴阳师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面前表情肃穆得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南宫戎光,吊着的心重新被提到了嗓子眼里!
北冥连城却只是一笑,身形如魅的逼近了南宫戎光,眸子里浮现出了金黄色发亮的纹路,庞大的魂力翻涌成巨浪,长腿微抬!
南宫戎光双眸一闪,“嗖”的一声,朝后面倒跃而出,然后在空中翻身落下,单脚跪在了地上,他膝盖下的地面裂开了无数条缝隙,风把他的圣袍吹得翻滚不息。
南宫戎光再也抵不住胸腔汹涌的气流,一口鲜血涌出了喉。
阴阳师们倒抽了一口气,眸中染上了深深的惧怕。
南宫戎光在阴阳界的能力是有目共睹,数十年都难以出来这么一个天赋奇佳的阴阳师。
然而从来都没有战败过的他,竟然……输了!
阴阳师们抬头,看着面容沉静,清冷衿贵的北冥连城,双瞳不断的摇曳,手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从来没有哪个恶魔,给过他们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最奇怪的是,在北冥连城的身上,多了一抹普通恶魔所没有的干净。
干净?
一个罪恶至极的恶魔怎么会干净?
南宫戎光摇了摇头,手掌撑在冰冷的白雪上,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北冥连城抬手,想要解决掉他的生命的时候。
一道含笑的嗓音突地从暗色中响了起来:“现在最好别让小喵闻到血腥……”
北冥连城手指一顿,薄唇微勾的朝着身后望了过去。
摇晃的树荫下,沛老板一身纯白色唐装中华立领,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裘毛围领披风,给人一种古时学者的感觉,带着飘逸出尘的味道,浅浅而笑。
北冥连城挑了下好看的眉头:“沛家人?”
“殿下的眼光很好。”沛老板踱步走过来。
北冥连城言语淡淡:“沛家人都很好认。”
“喔?为何?”沛老板脸上难得有了兴致,他倒是想听听为什么他们沛家人很好认。
北冥连城把南宫小喵放在咯吱窝里夹着,音质冷冽:“一身的铜臭味儿,自然好认。”
沛老板:……
“呵呵。”沛老板伸手,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停在他肩头的鹦鹉炸起了浑身的毛,他生气了,他一定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