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她的喊叫声里,铁条外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浑身都是横肉!而且,还缺了一只胳膊!看起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匪!“你……你是谁?为何要这样对我?夏龄官在哪?”罗茜雪的心里,悔恨万分,她悔不该轻信了夏龄官的话,弄得自己到了这样一个地步!这个女人,当真是蛇蝎心肠啊!她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真不知道,为何她要这样置自己于死地?任伍此时已经吃饱喝足了,又将柳时元这么一个美貌的夫人抢了来,这心里可是心满意足啊!他听了罗茜雪的话,只是哈哈一笑,这狰狞的笑声,在这间阴森的的房间里听来,甚是恐惧!“小娘子,实话告诉了你吧,我任伍既认定自己是个坏人,那就从来也不指望别人拿我当好人!我和你的相公有仇!想当年,可就是他命人将我的一只胳膊给卸了去的!而且,他还杀了我不少弟兄!”
任务边说,边将房间的锁打开,进了来,又道:“我任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从此,我可就和柳时元结下了梁子了!现在时机成熟了,我的翅膀又硬了!哼……如今我占山为王,天高皇帝远的,谁也奈何我不得!我要让那柳时元尝尝家破人亡的味道!不过,小娘子,你是块鲜肉!我可要第一个尝尝,然后,我手下的弟兄们,也会轮番来上!嘿嘿……其实我舍不得杀你啊!你像一朵花似的,看得我心里直痒痒,我任伍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呢!那柳时元还真的有福气!”说着,任伍已经褪下了衣衫,就朝着罗茜雪扑过来了!
“不要……不要……”罗茜雪见了,连忙躲闪避让!心里,却是在想着计策!自己决不能让这个奸贼沾了便宜!她眉头一皱说道:“你叫任伍?任伍是你的名?”任伍一听,口里笑道:“是啊,大爷我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江湖中人称任大爷的任伍就是!”罗茜雪听了,心里一惊,他就是柳时元曾经耗费了多时,也未曾逮到的任伍?此人善藏躲匿,****妇女,打家劫舍的,什么坏事都干!自己……竟然栽在了他手里?尽管心里对此人深恶痛绝,不过为了自保,罗茜雪还是假意说道:“哦,您就是在江湖上威风八面的任大爷啊!听说,这陈国的人,听了您的名儿,都是吓破了胆儿的!谁家小孩要是晚上哭个不停,大人们只消说‘任伍来了’,小孩儿立马就不敢哭了!”
罗茜雪这样说着,可是叫任伍给听住了!“嗯……你这小娘子说话有点儿意思!嗨……我任伍除了爱银子和美女外,可就爱听好话了!可惜啊……你是我死敌的老婆!你无论说多少好话儿,也是没有用的!”任伍看着罗茜雪的容貌,倒是叹息了一把。罗茜雪看着任伍身上闪耀的肥肉,不禁苦苦哀嚎道:“任大爷啊,其实……我并不是那柳时元的夫人,我不过就是个小妾,而且还是被他买了来的!我的心里,无时不刻希望能够获得自由啊!你……这样,还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呢!”说着这话,罗茜雪不禁用手轻轻抚了抚肚子!不管怎样,不能让奸贼发现自己怀了身子!不过,她还是试探说道:“任大哥,不管你信不信,这说我还是要说的!对了,那夏龄官姑娘和任大爷你是什么关系?”
任伍听了,朝她咂咂嘴儿道:“若不是她,我也不能将你这么快就掳了来!她说她和柳时元也有仇,所以劝我先对他的家人先下手!嘿……果然你长得不错!算了,废话我不说了,现在是夜半时分,我说小娘子,你就宽衣解带了从了我吧!你若不从,我就也先砍断你一只胳膊!”说着,任伍的手里,不知怎地,已经先多了一把弯弯的长刀!大刀在火把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看得罗茜雪,又是一阵心惊!她哆哆嗦嗦地说道:“任大哥,要我从你,其实也不难!只是从了你之后,能不能先留我一条性命!我……我不想死啊!我也是受害的人!”说着,口中自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罗茜雪的演技,其实比那夏龄官还要好!只因她生得比夏龄官美,这哭起来梨花带雨的,也就格外地惹人心疼!任伍虽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却也是个毛躁的粗汉子,听了罗茜雪这样哭,一时果真有点心软,他不禁摸着自己的头发,胡乱说道:“哎呀,你哭什么?谁叫你是柳府里的人呢?你也不是个未破瓜的,我保证轻点儿对你!你看怎样?不过,如果你将我弄得受活了,我兴许会留你一命!但你,一辈子也不能离开这狼山半步!”说着,就又要上前扯着罗茜雪的衣服!这一次,罗茜雪可真是要抓狂了,怎么办,怎么办?原来自己在陈国和北疆国交界的狼山地带!
她决意豁出去了,对着任伍就道:“好,君子一样驷马难追,那就一言为定了!”任伍没有想到柳时元的小妾,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不禁天真说道:“既然这样,小娘子,你倒是快脱了衣服啊!我好行事!我可等不及了……”说着,又向罗茜雪扑去!“等等!我可以答应你,但不是今晚!我是个注重名节的人,既然从今以后跟了你了!那么也要向出嫁一样,选个好日子!将你们狼山的兄弟们,都叫了来,大家见个面,喝上几杯!任大爷您瞧着怎样?”任伍一听,这个小娘子,竟然比那夏龄官,还要会说话,还要勾起人的趣味儿来,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笑道:“只要你的心里头,将那柳时元忘了,一心想着我,我兴许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任伍此时真觉得,自己这个狼山寨里,缺个女人!那夏龄官和这小娘子,都是首选!谁令他受活了,他就选谁!罗茜雪又道:“那夏龄官现在应该还在柳府里吧!任大爷不如也将那夏龄官也带来啊!一则,我也可以和她做伴啊!二则,万一她也对任大爷你有意思,不如来个二女共侍一夫的好!大爷您可真是有福不会享啊!”任伍一听,心想,是啊,我干嘛要从中挑一个呢,我完全可以两个多要啊!见他听了动了一点心思,罗茜雪便又添油加醋道:“大爷,可是不是这个理儿?不如……在这几天里,大爷您也将那夏龄官,也带到了这里来!我也有个做伴说话的人儿!到了晚上,我和她一同服侍着大爷!”
任伍听了,眼骨碌子一转,说道:“可是夏姑娘和你不投啊!否则,又怎会叫我见你掳了来?”罗茜雪听了,心里将夏龄官恨得咬牙切齿,可面儿上还是淡定笑道:“大爷,这您就不懂了!这女儿家家的,总是有那个几天不和的时候!无妨的!我不怨她!相反,我还要感谢她,将我救了出柳府呢!”任伍一听,便点头道:“好,小娘子,但愿你不要骗我!若是我发现不对头,将你扔到了悬崖上喂着秃鹫!”他瞄了她的身子,贪婪说道:“好,今儿个我就不碰你!待我将那夏龄官也弄来了再说,到时,我来个双管齐下!”说着,才又锁好了出去。见任伍终于走了,罗茜雪一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渐渐地放了下来!这一刻,她经历了惊恐、无助、绝望……泪水终于一滴一滴地从眼角里流了出来!她的心里在呼喊:时元……时元……你在哪里?你一定要来救我!
此时的柳府,外表平静,可是里内已经乱成了麻!偏巧在这个时候,罗茜雪的生父孟鸿玉,借了出使陈国的机会,巴巴儿地到了柳府里,来见自己的女儿茜雪!柳时元听了,心中焦灼,可还是苦着个脸,出来迎接!看出柳时元的不对劲儿,孟鸿玉这心里,可是老大地不乐意了!这个柳时元,怎地看起来,对自己很怠慢似的!难不成,和茜雪起了口角?孟鸿玉跟着柳时元到了大厅里头,一落座,就笑道:“我说时元啊,怎地茜雪不见?我此番到了这里,不为见茜雪,还为的是什么?”柳时元一听,这憔悴的脸儿可就更显得苦囊了,他想了一想,决意还是诚实说道:“岳父大人!是我的过错了!茜雪不在府里!她……失踪了!多半是被人掳了去了!”
此言一出,孟鸿玉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里握着的茶杯也哐当一声打翻在地了!“什么?这是真的么?竟然有这样的事!这是何人所为?这样大胆!我前几日还收到了茜雪的信,信中说她还怀有身孕了!说她非常想我,想见到我!哎……这都是怎么回事儿!你和茜雪之间,没有什么龌龊吧!我得了茜雪的信,只觉得她的言语字里行间都非常低沉!”孟鸿玉是又惊又骇,身躯都在不停地发抖!这消息如晴天霹雳,太过于突然!柳时元听了,不欲让孟鸿玉担心,但还是重重叹了口气,说道:“岳父大人,我和茜雪没有什么!从始至终,都相处的极好!这几天,我不知茜雪的消息,府中的下人们以为我才冷静,其实……我的心里,已然都快发疯了!”孟鸿玉说着,已然控制不住自己流出了眼泪,他叹道:“我这苦命的女儿,命运当真是多舛!如今她还怀着孩子呢,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是好!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多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