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的都是矛盾的动物,方才一刻还在觉着屈辱,可是此时,心底却又涌起奇异的诡秘的小小甜蜜……
净璃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宛如丝绸在小小的教室里满眼开来。身子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一点小小的甜蜜,便让她掩藏不住了,真实的颤抖……
“小妖精。”青爵残忍却沙哑地低喃,手指猝不及防下滑,便骤然穿入净璃身子中!
净璃惊得一震,身子蓦然抽紧,却终于还在他的节奏下,缓缓放松下来。
再防备,却不是对他;再过分,却也只因为是他,她便都能接受,都愿意配合……
青爵按捺不住,一口咬住她耳珠子,低低嘶吼,“小孩儿,这回算你走运——你的身子这么渴望,我有理由相信你昨晚根本就没做……如果你敢藏着任何一点反应,从而误导了我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
冷酷的话,让净璃心内颤抖,却不由得庆幸。多亏是他,多亏她在他眼前从来掩藏不了自己真实的反应——否则如果他误会她昨晚真的做过了,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孩儿,从竖店回来,我还没要过你……”青爵手指邪佞捻弄,早已呼吸如狂,“你说,该怎么办?”
嘉定走进傅豹生的病房。傅豹生正睡着,呼吸稳定。窗外的紫藤花开得正好。淡紫清芬静静落在背角,显得那平素严肃的男子,这一刻竟然也恬静安然。
嘉定扯了扯嘴角。正如这个月份,窗外的紫藤花早就过了花期一样,此时这个躺在病榻上的老家伙,也早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他却还不肯放手家业。这一场病对于他,或许根本就该是天降的惩罚!
杜清荷一见嘉定面上神色,便连忙起身,跟嘉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扯着嘉定走出病房去。
走到庭院里,小小的四合院面积不大,却是布局雅致。杜清荷站在紫藤花架下,皱眉望嘉定,“你又在忙什么?你爸爸住进医院来,你来过几次?青爵那样满的通告,却也坚持只要有时间就过来。嘉定,卧病床前最出孝子,难道你还不抓紧这个机会!”
嘉定一哂,“妈,您以为我现在就算端屎倒尿,老头子就能待见我了?不会的!与其吃力不讨好,我还不如干点能真的给我带来实惠的事儿!”
杜清荷叹了口气,“你还跟夏天混在一起?”
“为什么不?”嘉定冷笑,“港口的项目,既然人家恒玖还愿意带着咱们鼎升一起玩儿,那我为什么不能跟夏天合作?况且他妹妹夏凉跟青爵的婚事都敲定了,咱们日后就是姻亲。都是姻亲了,难道还不该多亲多近?日后傅青爵不待见咱们,咱们说不定还得仰人家夏凉的鼻息。说一千道一万,人家将来才是正经的少奶奶!”
嘉定说着冷冷瞄了病房一眼,“我跟着老头子,他什么关键的都不肯给我干,除了让允扬给我挂个虚职,我什么核心的事情都接触不到;我跟着舅爷夏天,却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受尊敬的味道,港口那项目里头上千号人,谁见着我不点头哈腰的,尊称一声傅少爷!妈,如果您是我,您说我会选谁?”
杜清荷皱了皱眉,“嘉定你不了解你爸。我是担心,夏天终究不是你爸的对手。眼前的一切,终究不长久。”
嘉定耸了耸肩,“是对手怎么样,不是对手又怎么样?我的处境还能坏到哪儿去?”嘉定瞄向病房,原本俊美的长眸里涌起阴沉,“我倒是觉着,老头子恐怕要熬不过这一回!”
“怎么说?”杜清荷急忙去捂儿子的嘴,“小声些!”
嘉定冷笑,“夏天已经把于含之出卖邓娴雅的事儿告诉顾净璃了。顾净璃一闹,傅青爵一定就乱了;他一乱了就会回来找他妈闹。这样一折腾,老头子的心脏还能指望好得起来?”
嘉定面上冷色嶙峋,“就算傅青爵跟于含之闹也就罢了,邓娴雅可是老头子的心尖子——知道他是冤枉了邓娴雅,知道邓娴雅是被于含之陷害的,那老头子的心脏不彻底爆炸了才怪!”
“嘉定!”杜清荷闭上眼睛,“我不许你这么诅咒爸爸!虽然我也恨邓娴雅,恨于含之,可是先生他毕竟……毕竟是我的男人,是你的父亲!”
嘉定瞅着母亲,少见多怪一般地耸肩,“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真的还爱着老头子……哈,笑话,真是笑话!”
“他那么对您,这么多年让您当牛做马,又给他生下我们三个孩子,可是他从来没给您一点名分——这样的男人,您真的还会爱他?”嘉定对着母亲都在凉薄地笑,“退一万步说,如果您真的爱他,还背着他做那么些小动作?妈,您不必言不由衷了。我是您肚皮里头爬出来的,我难道还不明白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