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满殿的笑声顿起,莫离澈半倾着身子一边喊疼,一边拼命忍着笑意,絮絮叨叨的说着,凌雪漫越听越气炸了肺,一把甩开他,涨红了小脸咬牙切齿的道:“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和香儿一样可恶!都走了好,走了就不用气我了!”
“咦?母后真没气度,把对付父皇的手段都用到儿子身上了,还生气!”莫离澈揉了揉被拧的发红的耳朵,撇撇嘴道。
“气度!气度就是气的肚子疼!”凌雪漫攥拳,一声吼完,便捶了莫离澈一记,还要扬手,已被莫祈寒揽了过去,噙着笑安抚道:“好了,澈儿这小子从小就惹人生气,三岁就当了叛徒,你还跟他生的什么气?”
莫离澈郁闷,叹气道:“父皇,那事您都念叨十几年了,不就是母后给您跳舞被皇姑皇叔他们瞧到了么?那有什么……”
“闭嘴!莫离澈,朕告诉你,那事朕还要念叨,朕到现在都生气着!”莫祈寒怒吼,狠瞪一眼,看向凌雪漫,亦咬牙不止,“漫漫,你放心,朕只可能不要儿子,也不可能不要老婆!”
闻言,莫离轩憋不住的大笑,“皇弟,就说不能惹母后吧?你要是惹了父皇,有母后给你求情,要是惹了母后,父皇非但不会给你求情,还会帮着母后收拾你!”
“这道理,从小揣摩到大,但凡长眼色的都看明白了,哎,我这不是不死心吗?这回又死心了!”莫离澈继续叹气,往椅子里一坐,满脸黑线。
“行了,少贫嘴了,澈儿,你感觉香儿会去哪里?”莫祈寒微瞪一眼,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径直问道。
“香儿?香儿不是在宫里吗?”莫离澈抬眸,疑惑道。
莫离轩把信递了过去,说道:“走了,留了这封信不见人了!”
“走了?”莫离澈愕然,接过信仔细看完,挑眉笑道:“没事儿,大概出去散心玩去了,没准儿玩够了就回来了!呵呵……兴许出去逛一圈,还能带个驸马回来呢!”
“澈儿!”凌雪漫皱眉,“净胡说,现在父皇母后着急死了,派了人出去寻了,怕寻不到,才问你的。”
莫离澈稍微敛了笑意,说道:“父皇,母后,儿臣说真的,香儿本事大着呢,就算一人在外面,谁又能欺负得了她呢?你们就放宽心吧!丫头大了,在外面走走见识一番,也不是坏事啊,她这么就住在宫里或者师公的梨山关,也不见得是好事,咳咳,谁一提起给她从朝里贵戚子孙里挑驸马,便跟谁翻脸,那总不能真让她嫁给大皇兄吧?虽不是亲兄妹,那也是堂兄妹,血缘太近了啊!所以,外面出去,说不准她能碰到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若这男人人品周正,又能像父皇待母后这般,哪怕出身贫民百姓,咱们也不是嫌贫爱富之人,招了他为驸马也无不可,只要香儿开心就好了!”
“这……澈儿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莫祈寒有些迟疑,心下还是担心,“毕竟香儿没外出过,又娇气惯了的,生个病什么的可怎么好?”
“父皇,香儿自己就会医术,您还担心啊?”莫离澈道。
莫祈寒偏首,不悦道:“废话!朕的女儿不见了,朕是她父皇,哪能不担心?不过……算了,那就等等看吧!也兴许丫头玩腻了,就回来了!”
“禀皇上,有一封您的秘信!”
徐安恰巧进来,将一个小圆筒双手呈上,莫祈寒接过,从圆筒中抽出一张字条来展开,看毕,墨眸里涌上了笑意,扫向莫离轩与莫离澈,“呵呵,你们不是都想见见那名扬四海的天溯国商贾巨富慕天擎么?他要来我大明了,不日便到!”
“真的么?”莫离轩一听,立刻眼眸绽亮,“户部正头疼浔阳府今年的几万担稻谷因虫蛀而堆在仓里,损失巨大无法弥补呢!”
莫离澈俊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呵呵,那不错,听说那慕老板经营米粮业八年,定会有什么好的方法解决这事,让废粮变成香粮,若能谈成,双方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