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小初子死了!”楚云赫眸光睨向楚云澜,漫不经心的笑,“小初子的焦尸,三哥不是亲眼所见吗?又何须再问?”
“不,我知道她没死,她肯定没有死,是你带走了她,对不对?”闻言,楚云澜突然激动起来,一步蹿到楚云赫面前,直直的盯着他,那眼神里似是充了血般,通红通红的。
楚云赫眸色依然淡漠,只是冷冷的勾唇,“三哥,她活与不活,似乎都与你无关,她活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人,三哥激动什么?”
“八弟你……你胡说!”楚云澜因这番话,踉跄退了一步,不知所措的抖着唇,很肯定的语气道:“她不是你的人,你与她有什么名份?她谁的人也不是,她可以自由选择的!”
“选择什么?难道三哥也喜欢太监么?”楚云赫嘲弄的勾唇,眸中迸出丝丝冷意,与玩世不恭的笑。
“她哪里是太监?她明明是女人,八弟你瞒着所有人,独占于她,你太阴险了!”楚云澜气不择言,脱口便指责道。
“哦?三哥哪里听说的?竟把一个太监能想像成女人,三哥可真厉害!”楚云赫不动声色的反问,盯着楚云澜的目光锐利如箭,似一下子就能看穿了他!
楚云澜立刻道:“是二哥说的,二哥说小初子是天英会反贼凤南天的义女,她不是太监,是女人!是你故意放火,将敬事房的执事太监李全水顶替小初子被烧死,然后带着小初子私奔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楚云璃,霍然捏紧了双拳,本就有些阴霾的俊脸更加的森冷,却也忍着未言语一声。
“哦?原来二哥也以为小初子是女人,还是与反贼有关的女人!”楚云赫故作惊讶的扬眉,目光定格在了楚云璃脸上,似笑非笑的接道:“二哥,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二哥可能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却能害得八弟身败名裂,纵然小初子死了,怕也是死不安宁!”
“八弟,事实真是这样么?二哥一向以为八弟为人光明磊落,却也不曾想到,竟是如此深藏不露,之前倒是令二哥小觑了!”楚云璃亦笑,笑的很渗人,冷意十足。
“呵呵,二哥想不到的事情多了,没有谁能看透谁,今天站着,不定明天就躺下了呢!就比如,八弟在京畿之外时,竟有百名刺客欲将八弟魂断于京外,再比如今日入城时,张士彪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竟也敢不经父皇之命,不将我慕氏的旗号放在眼里,私自下了杀令!呵呵,可惜偏偏站着的人是我,躺下的是刺客,若非彦希赶到,只怕张士彪也血溅城门了!”
“二哥,事实怎样,没有定数,二哥还是不要太执拗的好,免得你我兄弟不好做,我表姐要伤心了!”楚云赫淡笑,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诡异,与高深莫测。
楚云璃心中生怒,紧握的十指泛白,却是冷冷一笑,“八弟真是越大越会说笑话了!你我兄弟有没有情份,与女人有什么关系?八弟还是好好准备三日后的大婚吧!父皇还等着你婚毕,为他平定天下呢!”语落,转身即走。
“二哥!”
身后,却传来楚云赫不紧不慢的嗓音,还微带着笑意,“二哥如数奉还的二十万两白银,弟弟离京之前全部转赠给父皇做为平乱的军饷了,稍后面见父皇,弟弟定会为二哥在父皇面前请功的!”
此言一出,楚云澜身子一震,“八弟,你……”
“治河的银子被装进口袋,竟也能心安理得……实在佩服啊!”楚云赫深叹一息,唇角勾了勾,“日后二哥三哥若是手头紧了,尽管向弟弟开口,别的不敢说,银子弟弟有的是,都是自家兄弟,哪怕一时还不上了,我也会惘开一面,断不会命手下之人逼迫两位哥哥的!只是那坑害老百姓的事,还是少做,免得……”话语顿了顿,楚云赫忽而一笑,拱手道:“父皇还在朝阳殿等着我呢,瞧我,倒是把这么重要的事耽误了,真是找骂呢!”
“八弟,那便快走吧!”楚云赫蹙眉,适时的插话,并朝另两人拱手,“二哥三哥,我与八弟先去朝阳殿了,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