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这老屋也是个巴掌大的地儿,若不是后面大山和燕儿都大了,俺们还不修了那院子呢,今儿就这般随意收拾收拾,你们尽管的搁这儿住着。”胖婶说着,将被褥抱到刚铺好的炕头上。“俺们往年一家子就紧着这通铺歇着,长生啊,你也莫心急,烧没了还能咋的。”
桂长生自是不能心急,即便心里有些不好受,这不少受也是她自个怨自个,瞧着胖婶老屋除了一间堂屋和里屋就是隔壁那小厨房了。
说起来,他们住的茅草屋连个炕头都没,还是架起来的木板。“唉,俺不心急,终归是烧没了,有啥事儿明日再寻思寻思,今儿可是麻烦婶子了,怕是要搁你老屋这边住上些时日。”
“这话就对了,住,尽管住,俺还能说道啥不成,空着也是空着。”铺好被褥,胖婶这才拍了拍衣裳。“成,俺这就过去了。”
等胖婶一走,桂长生这才去关上了门,屋里一家子要挤在一个炕上,五个人着实很是勉强,想了想,还是让杨氏睡的中间,桂长生和四妮挨着杨氏,三郎和五郎在另一边。
通铺够大,倒是能躺的下,见着都躺好了,桂长生才吹灭了油灯上了炕头,屋里寂静着,谁也没给开口。
屋里屋子烧了,除了杨氏,四妮和五郎都吓的心里没缓过来,三郎年长倒是知晓烧没了咋说道都回不来。
胖婶回去院子,打着哈欠,嘴里忍不住嘀咕。“你说长生好不容易将屋里日子过活好了,咋还出了这事儿。”
娃儿爹瞧着她回来了,听的这话,掀了被褥,道。“成了,啥话儿明儿再说道,可是折腾的够呛,瞧着桂长生屋里那茅草屋估计也住不了多久。”说着,翻个身不等媳妇上炕便呼睡了过去。
听了娃儿爹的话,胖婶想想也是,茅草屋自是容易走水,看明儿长生是咋个打算了。
桂长生夜里没怎么睡着,话是说来宽心的,明儿还不得照样过活,可心里一想到屋里那些物什都烧没了,甭说别的,就说那锅碗镖盆都没了。
心里一想到这些,明日早自是要在胖婶屋里吃上,后边翻过身,一手枕着脑袋,盘算着手里的银钱,屋子烧没了,总不能一直这般搁胖婶的老屋里边住,可修个屋子那得花不少银钱呢!
想到这,桂长生心里有些犯难,等到第二日,天微微亮桂长生便醒了,出门去了自个屋里院子。
院子被烧成了一堆,还冒着些烟雾,桂长生拿了一根木棒在手里,将搁放在堂屋的锄头给扒出来,锄头还好,在堂屋里面,最先灭的就是堂屋了,除了锄把被烧没了倒是还成。
后边又在里边扒了半响,除了锄头,还有厨房里边烧的发黑的菜刀,扒出来后拿去河边清洗了一番才紧着回了去。
“长生起的早啊。”胖婶一开院门便见着桂长生手里拿着物什上老屋去,桂长生见着胖婶醒了,顿住脚步。“婶子,你屋里这院子先前修的时候花了多少银钱?”
胖婶屋里土砖屋院子还挺不错,周围砌了土砖墙比人还高,屋里的屋子,也是三里屋一堂屋,还有个小屋搁放杂物和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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