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桂长生早早的回了后院的屋子去,将那挖出来的物什再次拿了出来仔细瞧了瞧。
亲王府的令牌,桂长生看不出这物什是用来做啥的,倒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赵叔死之前,将这话说的掩人耳目,她这几年都没猜透,现儿才猜准了过来,既然是这样,那手里的令牌,自然非同小可。
从林三爷嘴里听的那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测,背后的人非官非民,又能陷害了樊将军,若不是圣上有意而为,在当年继位不久后想要除掉樊家,自然就落在了亲王这儿。
倒是,桂长生虽没接触过那些王公贵族,倒是也知晓一点,以樊家世世代代为忠良,若真是通敌叛国,又岂会凯旋而归呢!
而这恰恰还是被人陷害所在,就连林家都知情的事,当今圣上听说是位明君。
大皇子与二皇子如今的确是相争太子之位,但按理来说,年纪应当是不大,当年樊家满门抄斩,林三爷也是说,当今圣上才继位没几年。
桂长生也不过是想想这些事儿,并没再过多深究下去,她除了会做了这点生意,却无论如何与那些王公贵族搭不上边,着实,这些事儿也不是她该思忖的。
但手里的令牌,既然是赵叔托给她,想必也是想让她将物什找到后转交给樊凡。
桂长生想明白这点,便早早的入睡了,等得第二日一早起来,便直接去了镇上找林三爷。
她心里直觉,林三爷定是知晓樊凡在甚的地儿。而她虽然也信得过林三爷,但总得防备一二,生意是生意,更何况此事根本不是她的事儿。
林三爷倒是奇怪桂长生这般早上门来。
桂长生一开口,便是向林三爷打听樊凡的下落,林三爷听了这话,不禁眉头一皱。那日跟桂长生说道这些。也正是因着先前老赵与樊家遗孤与她有些瓜葛,又因着被牵连有过牢狱之灾,说道那些话儿倒是并无大碍。
可桂长生一问起樊凡的下落。林三爷却是并不打算与她说道。
“林三爷,我这也并非多大的事儿,若是林三爷知晓他在何处,还得劳烦三爷捎了话儿。便只是说道,物归原主便是。”
桂长生有些懊恼。那日不该将玉佩急着还给了樊凡,倒是想起他转身时,那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不知晓是因着啥事儿。反正她是没猜透。
林三爷微微颔首。“我倒是能帮你打听打听,说是打听不到,自然也就没了法子。”
“那就多谢三爷了。”有了这话就足够。樊凡若是得了她的话儿不来杨家村,那手里的物什怕是还不出去了。玉佩都还给了樊凡,估计他们二人后边再见也得看机缘。
如桂长生所猜想的一般,当今的两位皇子,年岁的确不大,大皇子不过二八,二皇子也相差不大,二人的母妃均是贵妃。
倒是并未有皇后,而立下太子之时,也正是皇后落定之日。
二皇子的母妃,是左相幼妹,当年当今圣上还是太子之时就已是侧妃,同时进门的两位侧妃,并未有太子妃。
左相自然也是当今圣上的大舅子,与皇家的确是关系亲厚,而大皇子的母妃却是当今太傅之女,太傅乃是圣上的恩师,又是非同一般。
如今朝堂之上为二党,局势不分上下,作为一国之君,又岂会不知晓,不过是看两位皇子谁沉得住气罢了。
历来,太子之位便是落定的未来君王人选,除了才华,更重要的便是能有作为一国之君的担当。
而杨将军却是二皇子一党,过去几个月,三郎和杨二娃一同听封,倒是杨二娃本是武状元按理说该得了杨将军赏识才对,却是因着杨二娃师傅的缘故,庞将军格外顾着杨二娃。
武将一向不问出身,庞将军如今上了年纪,也是个老骨头了,家中无子,生养了几个女儿,最想的便有人能接了他这一身的武艺。
杨二娃的出现,正巧让庞将军看中,直接揽到了自己的麾下,倒是三郎自然不同,这左相先前就见过三郎。
成了文状元后,又拜师,成为了左相的门生,如今在京城被安排在了翰林院里当差,却并非大官。
杨二娃和三郎两人本就是初入朝堂,又如何能得知朝堂之上的这些风云。
两人各为其主,即便是私下里会面,倒是后面三郎却是不再去找杨二娃,一来杨二娃整日里练武,庞将军有意让杨二娃去军营,二来,三郎作为文官,在某些事儿上,自然通透,不比杨二娃心眼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