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莲芬不解道:“咦,这是什么意思?”
白善道:“古怪,这下可真是令人猜想不透了。”
袁莲芬道:“怎么?”
白善道:“以这般情况来看,蓝色灵珠是真的给送来了,就是太过古怪,令我不解。”
袁莲芬道:“别废话连篇了,你到底不解什么?”
白善道:“果如象堂哥先前所说那样,现在实有其物,这两者之间有着许多蹊跷,叫人越想越不明白了。”袁莲芬和白义侠心想果是如此,会不会是自已过于多虑了?
唐清才听到师弟们来报,大感诧异,急忙跑来,首先拜见了师娘和白善,问白义侠道:“师父,果真有蓝色灵珠吗?”
白义侠斯条慢理地说道:“说有嘛,又没人看见,说没有吧?这平又实在令人好生怀疑,还是你自已来看吧?”说着将黑齿和纸片给他看。
唐清才拿在手中,怔在当场,眼见师父满脸怒色,心里极不好受,深感有负师父的重望,一时愕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白义侠忽然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信件掉了到罢,又掉了蓝色灵珠,居然还敢拿谎话来骗师父,说什么秦前辈没把蓝色灵珠交给你。哼,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的?”
袁莲芬见丈夫生气,大是憔急,正欲出言,白善轻轻扯她衣裾,她愕了愕,方始省悟。
唐清渚满脸惊惶之色,跪了下来,道:“师父,弟子并没骗你,秦前辈曾交给弟子两颗假珠,说遇到危险时可用来蒙骗过去,至于蓝色灵珠藏在马嘴里,他老人家可没有说起过,是于弟子并不知道,这是实情。”金鸡派群弟子见白义侠对唐清才素来爱护有加,这次护宝不力,以致丢掉了“蓝色灵珠”,虽是有过,似乎不必大动肝火,愤愤于色,都是不解白义侠此举何意?
白义侠神色激动,大声道:“别说了,明天一早你就给我下山去,找到那个高瘦汉子,蓝色灵珠必是他偷去的,你把东西给丢了,就得把东西给我找回来,不然就别再踏进龙门山半步。”一挥衣袖,转身入内,金鸡派弟子见师父发怒,那敢出声,也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袁莲芬一阵心酸,满腔悲伤,几乎滴下泪来,亦自强忍着,扶起唐清才,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但是,有许多事情你是不能够明白的,你师父这么作也是为了你好,今后你会明白的,虽然掉了蓝色灵珠,师父要你下山去找,正好借这个机会磨练磨练也是件好事。”
唐清才感到无比委曲,心里异常难过,讷讷欲言,转念又想:这事有首无尾,自已没能把事情办好,这也难怪师父要生气,师父要自已下山找回“蓝色灵珠”,这档事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办得到。一时悲从中来,只得忍泪允应。
次日一早,只有袁莲芬来送唐清才下山,唐清才想起往昔,自已深得师父的痛爱,众师弟纷纷殷献,现在一有过失,人人远就寡疏,想到人情淡薄,心里更是难过。
袁莲芬把包袱给他,心酸地说道:“往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已,在江湖上人心险恶,每作一件事你都要谨慎考虑,切不可鲁莽行事。”
唐清才很是难过,道:“弟子罪该万死,掉了师父的东西,弟子发誓一定要把蓝色灵珠找回来,只是弟子走后,不能再待候师父和师娘了。”
袁莲芬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只希望你能磨练得象条汉子,不负师娘和你师父的一番苦心。”
唐清才忍不住滴下泪来,道:“多谢师娘的关心,你请回吧。”曲膝跪了下来拜别师娘,正欲上路。忽然有人高声大叫:“师兄,请你等等。”从山上跑下俩人,正是张春张夏兄弟俩。
唐清才诧道:“你们来作什么?”
张春道:“师父说大师哥此行历险,你一人下山他老人家不放心,就叫我和弟弟陪师兄作个伴儿。”唐清才心下感动,朝山上拜了几拜,和师娘挥泪而别,与张春兄弟俩一道下山,直奔大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