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枚沉吟道:“我曾偷听过爹爹与妈妈的谈话,说起袁师叔失踪的事,认为他是被一个姓梅的女子所害,当时我年纪还小,听了这话也不在意,长大后我曾向爹爹问起袁师叔的事,他就板着脸骂我,令我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我心里有几分怀疑白衣书生是袁师叔的弟子。”
户永建道:“其实白衣书生是不是袁师叔的弟子,咱们并没真实凭据,光是猜测,很难就说他是袁师叔的弟子。”
岳秀枚道:“我们也是揣测,决论不能下得太早,不然回去一说,闹出了笑话岂不有失面子。”
户永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多提多问那是对长辈的关心,爹爹他们要是怪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也是无可奈何的。”说到这里,不觉笑了笑。也正因他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回去之后一说,却被父亲大加责骂一番,心里后悔不已。
岳秀枚道:“我知道这件事大有蹊跷,袁师叔当年失踪得古里古怪,爹爹他们又不许咱们过问,由此想来这事就大不简单,现在既叫咱们遇上了,可不能就此袖手旁观,爹爹知道后不会怪咱俩多事的。”
户永建道:“白衣书生如果真是三师叔的弟子,叫咱俩给管上,那就好了,可惜不是咱俩管上这事,反叫他帮了个大忙,现在想来惭愧得很。”黑衣蒙面人的剑法非同小可,实是他们见过中最厉害的剑法,以他俩人的武功而论,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可胜过黑衣蒙面人,对方联剑布阵的话,那可就打不过了,这次多亏白衣书生举手投足间伤了三人,这才给了大家一个取胜的机会,不然其后果实难想象。
岳秀枚道:“建哥,你觉不觉得,这个书生似在跟踪咱们?”
户永建一凛,沉吟半响,道:“不错,记得修水客栈中他曾出现过,当时他出手救了白师妹,倘难便说他有跟踪咱俩的意图,后来在居历山与江西三霸动手,他的意图开始露出端倪了,至于今天他的出现,似乎他猜到黑衣蒙面人的剑法非凡,咱俩对付不了,这才出手相助,过后一走了之,竟是不肯与咱们朝相,只是奇异他为何要帮咱俩的忙。”垂首深思,实难猜测得出对方的用意所在。
岳秀枚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接着又道:“你注意到没有,白衣书生与白师妹似曾相识。”
户永建想了一想,道:“不错,他把那俩个来历不明的人打跑后,就急着催促白师妹离去,对白师妹的安危极为关注,见她不肯离去,登时露出憔急之色,而且还蒙着脸不敢正视白师妹,平常人英雄救美免不了要客套一番,谁知他三言两语地催促,这不是平常人的举动。”
岳秀枚道:“你还记得他和姓叶那小子的说话?”
户永建想了想,登时记起叶奇飞与伍斌见面后,拉了几句客套的话,接着又问白兄,这个白兄想来不会是他人,不觉点了点头,道:“他既与白师妹相识,对她又是关心,为何偏偏要有这番掩饰,到底是为了什么?”
岳秀枚道:“人心难测,他如此作做,定有用意,我们如何猜得到。”
户永建道:“不管怎么说,他与白师妹早就相识,且似还牵扯到男女之间的私情。”
岳秀枚见他用心仔细,一笑说道:“我只道你粗心大意,原来还能察觉到这点。”但想他能留意到他人的情感,那么自已对他的情意,必能有所体会了,一时只想那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户永建道:“白师妹愁眉苦脸,郁郁寡欢,一付伤心欲绝的样子任谁见了都能猜得出来,白师妹对他用情极深,不明他为了何故,竟忍心拒绝,这小子真是太没人心了。”他用情又专又深,见伍斌大伤一个少女的心,不觉对他甚为不满。
岳秀枚点了点头,道:“白师妹这颗受伤的心,只怕难于痊愈了。”
户永建道:“这人怎会如此狠心,伤害一个深爱他的人的心,下次有机会再见到他,我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不可。”
岳秀枚掩嘴偷笑,道:“情缘两字,讲的是二厢情愿,他要是与白师妹有了情意后,便将她抛弃,那就是他的人品有问题了,要是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白师妹,那也不能强人所难。”她毕竟性格开郎,见识独到,并非死缠烂打之辈,明白情之一字半点都勉强不得。
户永建想起白梅黑夜孤立于房顶之上,那付凄凄伤感,我见犹怜的样子,至今想来仍感到一颗受伤的心,是何等般的悲痛,对末婚妻的话虽末反驳,仍是执着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