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小子伤了我们不少兄弟,还要在这里大呼小叫,不将他碎尸万段,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众官兵大呼声中,攻得更紧了。更多的人见那乞丐厉害,便转过来攻他。伍斌大急,一招“风雪如狂”,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剑影纵横,一片金铁交呜之声,半空中飞起无数截断刀断剑断枪,更是有人断肢断足,倒在血泊之中。
伍斌毛骨怵然,颤声道:“我……我……”竟是再也说不出话了。
“不好,这小子的邪剑厉害,快叫胡指挥来。”
“刚刚跑了一个妖道,可不能让这小子也跑了。”
“快,快围住他。哈,这下他可跑不掉了。”
伍斌冲杀不出去,不由大急,那乞丐身法溜滑,窜然而至,来到他身边,喊道:“出剑再快些,我们便能冲出去了。”说话间毫不放松,又刺倒了几人。
伍斌面无人色,他自出生已来,别说杀人,连鸡也没有宰过,此时亲眼目睹这等惨状,只吓得浑身发抖,几乎握剑不住了,好在他身法精妙,这才没有被砍伤,大声叫道:“你们再不闪开,可……可别怪我了。”青钢舞处,剑光飞错,划伤了几人的手腕,兵器坠落,以他此时的武学造诣,只要心神稳定,再精妙的剑法也能使出来,剑影飞花,当当啷啷,连削去官兵的兵器,众官兵大喊大叫,纷纷后退。
那乞丐好生诧异,见他剑法好得出奇,自已对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均知一二,但这书生的剑法却是从末见过,他的剑法似乎博采天下剑法之精华,化为一炉,实是生平仅见,不禁点头暗赞。
伍斌越战越勇,他武功高强,众官兵那是他之敌,何况有那乞丐在旁相助,眼看便要突破缺口冲出去,忽闻一声大喝,一股大力涌来,伍斌见来人是胡天霸,他原指挥众高手围攻莫抛遗夫妇,欲将他们生擒收为已用,见他夫妇一时走不掉,便掉头过来帮忙,待看清是伍斌的时候,大吃了一惊:怎地会是这个小子?
伍斌内功深厚,反应得快,剑势一沉,运用“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化卸了这股猛劲。
胡天霸哈哈一笑,道:“白衣书生名不虚传,果然有本事,快放下蓝色灵珠,饶你小命。”短铁棒一迫,攻势如狂风骤雨,招数奇快,迅速绝伦。伍斌此时心神稍定,以一对一,杀得胡天霸手慌脚乱,一个不留神,胸口衣裳给削下了一大片,幸好好闪得快,不然早作了剑下亡魂了。
伍斌的剑法与莫不怪对练了不知多少遍,所欠的只是经验,被一大群官兵围住,心中难免害怕,没有办法把剑法最精妙之处施展开来,此时和胡天霸对敌,十招末到,胡天霸立即陷入困境,几次欲势脱身,总是不能得便,大叫一声:“你们还不上来,大等什么?”官兵相继而上,杀声震山回应。
那乞丐舞着峨眉刺,唰唰连声,官兵虽仗着人多势众,却也困他不住,他见伍斌剑法了得,甚是诧异。欺近胡天霸身边,以峨眉刺作判官笔使用,认准穴道,连连挥点,手法极是怪异。胡天霸也是点穴高手,见这乞丐的手法精妙厉害如欺,给他一阵乱点,竟迫得手慌脚乱,只因那乞丐要分心来对付官兵,不然早把胡天霸给点倒了,胡天霸先输给伍斌,后败在这乞丐的手下,他身为指挥首领,深感颜面无存,又怕伍斌和那乞丐的武功厉害,不敢迫得太紧。
那乞丐和伍斌会合在一起,并肩作战。胡天霸大怒道:“兄弟们,谁要拿下叛贼一个赏银千两。”众官兵哗然叫起,利令之下,怂勇了许多人的气焰,攻势又紧了起来。
那乞丐眉头一竖,道:“姓胡的,再不知趣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胡天霸大笑道:“乖乖的束手就擒,便饶了你俩人的性命。”
那乞丐反手一扬,数枚袖箭飞出,打伤了几人,有一枚飞向胡天霸,胡天霸短铁棒一挥,磕飞了袖箭,但觉虎口一震,登时吃了一惊,凭着小小的一枚袖箭,打出如此道力来,知这乞丐的武功在已之上。
伍斌和那乞丐并肩作战,转眼便要杀出重围,岂料便在此时,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叫道:“臭叫化,别缠着他,快快走你的路。”竟然是莫莉花,在她左右的是徐家兄弟,原来混战中,莫莉花见伍斌生得面如冠玉,极是秀俊,实是少见的美貌青年,心生倾意,拦路挡住。
那乞丐双刺迎面一封,喝道:“你干什么?”
莫莉花道:“你给我滚开。”她仍骑着马,手中握着的乃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名为“如意宝剑”,左右挥舞,所有被她削着的兵器都应声而断,落得满地都是,众官兵见她宝剑锋利,那敢上来送死。
那乞丐大怒,捡起一柄长枪朝她掷去,莫莉花挥剑将长枪斩作两段,不料那乞丐手劲奇大,竟是承受不起,“嗳哟”地叫了一声,从马上坠了下来,徐离徐和大惊,双双扑来救她。
那乞丐握住伍斌的手,一跃而起,胡天霸捡起一柄大刀掷来,伍斌听到风声,反手一掌劈出,掌劲到处,大刀激飞坠落斩伤了俩人。那乞丐和伍斌越过众官兵的头顶,已是脱出了重围,见数匹骏马停在路边,飞身落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那马受惊长嘶一声,扬蹄奔起,沿着山谷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