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治哼哼嘿嘿地怪笑了一阵,这怪老旬的狂妄状态竟还在自已之上,是他这辈子首次遇上的傲慢人物,心中怒火极盛,也知这怪老旬的斤两不同一般,没有两分本事那敢上山打虎,自已虽然身怀绝技,也不敢掉于轻心,大笑之际,已是暗暗催气提功,十指微张放松,刹那间双掌掌心乌黑如墨,散溢着烧焦和死鱼般的臭气。
伍斌见过“黑衣恶张”的“阴阳掌”功夫,掌心颜色和气味都和陶治的相同,猜想他们一定是同门,看陶治的掌心颜色气味,知他掌力远在“黑衣恶张”之上。
陶治知这怪老旬的武功绝非儿戏,却也不信他能接得下自已的“阴阳掌”,心道:先打他一掌试试,这老儿如果闪避的话,那时再羞辱他一番。他的掌力阴毒霸道,寒气随着掌势击出。
那怪老旬对他的毒掌视如不见,站着一动不动,坦然受之,一掌击下,随着响声,真气阴风向两边激射荡去,屋内狂风大作,呼地一荡,整座草棚都荡得摇了摇,余芳等人骇然失色。
伍斌身具“神拳掌”的功夫,其掌专门克制至阴至毒的掌法,掌风虽伤不了他,却也给荡得摇摇晃晃,连卒乔鼻中闻到那股臭气,蹲在角落里恶心呕吐。
陶治见怪老旬受了自已的“阴阳掌”,居然丝毫无损,这下吃惊更甚,他心念电转,一退复而至上,呼呼地又击下了两掌,都打在怪老旬的胸口上,第一掌他只用了七成掌力,一试之下知这怪老旬的厉害,最后两掌都用了十成掌力。
怪老旬身形仍是稳如泰山,陶治反给自已的掌力震退了几步,白白枯干的脸儿登时胀起,头上汗水如雨滴般顺着面颊滑下,怪老旬嘿嘿地冷笑了两声,笑声刺耳难听,显是他并没有受伤。
陶治吃惊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句话他已是问过两遍了。
怪老旬把头一转,乱发扬动,双目如电般盯在陶治脸上,不住地冷笑,道:“你这小子也配知道我老人家的名字么?”
陶治哼了一声,怪老旬问道:“你的毒掌练到最高境界,伤人于无形之中,不知中了这毒掌后,会有怎样的症状?”
陶治得意地笑着说道:“一个时辰之内,七孔流血而死。”
怪老旬也笑着说道:“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顿了一顿,又道:“你看看你的双手,可有什么不对劲没有?”
陶治一凛,缓缓地举起双手一看,只见一双乌黑如墨的双手此时变得白如金纸,这一下子,他的脸色惨变,睁大了双眼,目中显现极高的恐惧。
原来那怪老旬在受他掌击之际,竟用至高无上的内家真气,把陶治的毒掌掌力迫了回去,表面上没看到什么,实则陶治内脏已被自已的“阴阳掌”所伤,纵是大罗汉金仙,也是回春乏术了。
陶治在这一瞬间,神态失措,浑身发抖,那想得到这怪老旬的内家功力深厚精堪,居然能够把自已十成的毒掌迫了回来,此等的内家高手他还是生平首次遇到,一时惊恐万状,胆破心寒,不用一个时辰,已是毒发狂叫,扑倒在地不住狂叫,声音惨烈,登时七孔流血,不过一会已是气绝身亡。
大家目睹陶治的惨状,心惊肉跳,冷汗淋漓,抬起头来见那怪老旬时野兽般的目光射来,更是鸡皮疙瘩,不知他又有何等厉害的手段,待施辣手?
伍斌虚剑一划,剑尖指地,双眼迎着他的眼睛,静观其变,以一变应万变,他的姿势潇洒,俨然大高手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