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迷焕脸上一热,不觉说道:“这么说连少侠又要作生意了?”
连卒乔脸绽笑容,极是高兴,道:“陈总舵主是个明白人,一点即透。”
陈迷焕事先对群雄说了那番话,这时要“退货”的话,势成两难,一则对群雄没个交代,二则群雄对黄永争大吐其口,已不能“完整无缺”地退货,他刚才见连卒乔戏弄黄永争的手段,知她古怪刁钻,不易对付,一时无可奈何,只得道:“价钱的事慢慢再算。”
当下群雄都站起来诉说“八怪”和许海龙等人的罪状,许海龙越听越怕,站在台前浑身发抖,面色发青,身躯一软倒下擂台,原来他是惊吓过度,胆裂而亡,孟奇焕初出江湖,并无多大恶行,只被废了他的武功,他忍住疼痛,抱头鼠窜而去。
陈迷焕对黄永争道:“姓黄的,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永争脸色惨变,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陈迷焕让群雄中一人上来,那人手持大刀,举刀正欲砍下,连卒乔嗖地窜前,道:“暂缓。”
黄永争大喜,转头面对着连卒乔叫道:“少侠救命,只要你救了黄某,你要什么我都……。”
连卒乔呸了一声,道:“快把你的臭嘴闭上,不然我先把你的舌头割了下来。”黄永争一呆,双脚大软,几乎吓得晕了过去,他虽是一代枭雄,素来杀人不眨眼,此时轮到自已上断头台,心中有说不出的害怕,面如土灰,魂亡胆丧。
陈迷焕知她又有古怪,对这人却是百般的无奈,道:“不知连少侠又有何事?”
连卒乔道:“不知陈总舵主问清楚了没有?”
陈迷焕眉头一皱,听她这话没头没脑的话,实在是不解了,道:“不知连少侠所指何事,是否明言。”
连卒乔说道:“假的徐又宁在这里,真的并没来,对于这些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迷焕对这事心下早有揣测,黄永争既然假冒徐又宁而来,真的又没出现,恐怕早就身遭不测了,这俩个青年既识得“八怪”的奸计,想必知道徐又宁的下落,只是这姓连的青年委实刁钻,不知用什么方法来才能令她大开金口,说出实情,这时听她开口,只得道:“如果连少侠要是知道的话,那么请你示知,陈某在此感激不尽了。”
连卒乔作出一付为难之色,道:“这个……这个嘛,陈总舵主不是不知,我这人可是惯作买卖的。”
陈迷焕一听,心下明白,这姓连的青年又要和他作交易了,不觉暗叹倒霉,怎会遇上这个“臭铜板”的人,与她讲话**不离十,尽是找机会挣你的倒霉钱,心想反正已答应了她一宗,也就不在乎第二、第三宗,何况徐又宁的下落终是要打听的,也就答应了,道:“价格嘛好商量,我们可否押后再说,你先把货物摆出来,以验真假。”
连卒乔道:“你别答应得这样快,到时又口是心非那可不行。”
陈迷焕道:“陈某是何等模样的人,岂会食言而肥,话已说出,就不会在乎那几个烂铜破铁了,连少侠到底知道了什么,还是以实而告吧?”
连卒乔笑着说道:“如此我手中的法宝总算遇上货主了。”让伍斌把那块血书交给了他。
黄永争啊的一声叫起,道:“原来你这小贼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暗中在给我捣乱来着。”他的同伴们迟迟不见人影出现,此时他也知道定是另行出了事端,多半是已给这俩个青年杀了,他对连卒乔和伍斌痛恨到了极点,狠狠地瞪着他俩人,咬牙切齿。
陈迷焕看完血书,方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着恼连卒乔俩人迟迟才拿出来,道:“你……。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呢?”
连卒乔见他显是动了气,她惯于作弄他人,况且又将“八怪”擒住伏首,心中极是得意,道:“早说了出来有什么好处,生意要作货物自然是在最佳时机才拿出来了,其实这时才告诉你们,所谓好处多多。”
陈迷焕道:“陈某到想听听连少侠的高见,有何好处?坏处何在?”
连卒乔道:“此时把货物拿出来你已是气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要是早让你们知道了此事,你们大气特气的话,惊动了黄永争这个贼子,他躲着不出来,那我兄弟二人此趟出山岂不是白废功夫了。”其实陈迷焕素来遇事冷静沉着,绝不会似她口中说的那样,什么大气特气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