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忙活了一个时辰后,虽然解去了江云峰身上一半毒性,但是过不多久,又护散开来。
李雨珊微皱眉道:“叶公子,你把他穴道点住,让他手脚不能动弹就行了,然后出去,剩下的交给我吧。”
叶佳栋疑惑的望着李雨珊,待看到对方坚定的眼神和其中一闪即逝的复杂难言的东西在里面,心里了解,点头同意了。
他依言封住江云峰三处大穴,然后出门而去,临走时回首望去,见李雨珊目注江云峰,对身旁一切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暗叹一声,无声的离开。
李雨珊望着端坐床上虚弱的江云峰,眼神复杂难言。
不知过了多久,‘啊!’的一声惊呼,这才发现他毒性已近心脏,连忙运转心法,靠近江云峰,用手抵住其胸口,再以嘴唇吸住江云峰的嘴。
江云峰此时已是半晕状态,只是下意识的咬住李雨珊的嘴,在李雨珊的吸吮下,很自然的将体内那股灼烧的有毒气流引上来,然后通过两个人的嘴渡入到李雨珊的体内。
李雨珊身上有辟毒珠,毒公主在走时还给了她,对天兰花的剧毒抵消了大半,饶是如此,脸上还是布上一层黑气。
当江云峰毒性去了大半时,睁眼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心知李雨珊是在用传说中的‘移毒’之法解毒,可是自己毒性虽解,但却会造成她自己的中毒不治。
江云峰待要收功撤回有毒气流,但是发现全身除了嘴外都动不了了。
李雨珊为江云峰解完毒后,便要离开。
江云峰方才因为嘴唇堵上说不了话,此时问道:“珊妹,你,你何苦如此?你这样做,我即使活着,又怎会心安。”
李雨珊双目含泪道:“峰,我要走了,你放心,我与叶公子前往云霄宫,他会有办法替我解毒的,若是你可以在一年内找到九琼花,便来云霄宫找我。”
江云峰哽咽道:“珊妹,我宁愿我们把毒平分,一起度过剩下的日子,你难道就忍心这样离我而去?”
李雨珊道:“我爱你所以才会离开你!”说罢转身出门而去。
江云峰失神的看着李雨珊消失的方向,心中大痛,他似乎觉得,这一转身便是天涯永诀。
他不能接受,可是命运如此捉弄,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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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城北,玄武书院。
就在不久前,诸葛未明接获消息,知道青衣门鬼爷竟然被楚天书掳走。
诸葛未明想:看来计划有变,父亲被那千毒教主楚天书劫走,恐怕凶多吉少了,要另行安排才是了。
过得不久,受命而来的四人在书院院长房间恭候待命。
诸葛未明对他们面授机宜,然后叫他们离开。
四人出了院长室后,分四个方向悄然而去,只是一天,神都附近便传开了一个惊天的奇闻。
什么?市面上流行的安逸侯的书法,其实是大弟子诸葛未明所作,孔应文自己的书法其实很差。
消息传出,四方震动。
而后安逸侯方面却又传出,说那诸葛未明只是记名弟子,并没有教他什么,而自己的书法一直都很不错,还说要在神都东北的仙鹤楼前举行一场比试。
于是,本来要在十一月十五举行的武举选拔,因为天阳帝要亲临观看,推辞了几天,抑郁在怀的神都百姓在听到这一消息后都觉得大为震奋。
虽然这是文比,没有武比那般给人以极大的刺激,但同样能让人带来视觉享受,并且是免费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十一月十六,仙鹤楼前,人潮如涌而至,嘈杂不休,一片人山人海。
四方汇聚的江湖人士和神都百姓仰望着仙鹤楼前临时搭就的一人高的高台。
高台右边的休息室中,诸葛未明端坐着,左手上是一杯清茶,右手拿着盖子拨弄着茶叶,极是闲暇的看向高台,等待他的对手:安逸侯的到来。
正午时分,安逸侯准时来到。
安逸侯一身白绿相间的袍服,空着手,来到台前,未见作势,人已跃向高台,他朝台下议论纷纷人群微一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孔应文为官多年,气场十足,此时就这么往高台一站,再一摆手,果然台下便安静多了,剩下的几个不和谐声音也渐渐停止。
诸葛未明此时悄然出现在高台的右边,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上来的,正如谁也没有看见安逸侯是怎么上台一样。
安逸侯孔应文道:“大家稍安勿躁,首先,本侯要澄清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本侯弟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本侯有三个弟子,大弟子是我右边这位诸葛未明。没错,当年未明带艺投师,拜入比他小上九岁的本侯门下。
但是很可惜,本侯实在是教不了他什么,因为他本身便已经多才多艺,而近半年以来,本侯向天阳帝举荐他代理玄武书院,他也管治得非常不错,所以说,本侯实在是教不了什么,他也确实没有学到什么东西,既然未明提出本侯冒充的他的书法,那么,现在便可以一试,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以为本侯作个见证。”
诸葛未明拍掌道:“好,很好啊,精彩,十分的精彩,安逸侯铁嘴银牙,白的可以说成黑的,黑的也可以说成白的,我诸葛未明今天宣布,自此刻起,我与安逸侯的师徒名分一刀两断,此后再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