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峰用的木剑,同样是不顺手,他只能将刀法虚云十七刀化成剑法使出,虽然神似,却没有了虚云刀的威势。
花非这时大叫道:“江大哥,还是你用刀吧,我习惯于用暗器的,呵呵。”说着又将虚云刀掷了回来。
江云峰接刀在手,砍退身边逐步靠近的武士,然后盯着左手上的木剑,计上心来,将木剑抛上空中,右手刀闪电般劈出数十刀。
只听霍霍声接连响起,一柄木剑被劈成了一头圆一头尖的小形物是,接着还刀入鞘,双手望空发劲,收住所有的暗器。
花非哈哈大笑道:“好刀法,江大哥这是送与我的暗器哩,嗯,我便叫它做飞锥吧。”
江云峰亦是大笑道:“兄弟喜欢便好,将就着用吧,这边薄弱一些,你我并肩杀出一条血路。”
花非欣然道:“好,正该如此。”
正当他们精诚合作,待要早离险地之时,远处铁蹄声起,似乎有千军万马奔来一般。
江云峰愕然回顾,运足目力,发现城南和城北两头皆有军队奋蹄驰来,黑压压一片,成千上万的人飞涌而至。
只是数息时间,南北两路大军便奔到眼前,江花二人心中都是一懔。
花非则是心中暗忖:今日可能难逃此劫了,原来这个廖育辉并非听命于楚王,不然不会对紫荷郡主的话置若惘闻。
城南阵中一人出列,似是领头之人,长得甚是普通,一脸笑嘻嘻的对廖育辉道:“廖统领,就这么两个人呀,呵呵。”
城北那人与城南的为首之人甚是相像,却道:“大哥不要废话了,解决他们才是正理。”
廖育辉这时才笑骂道:“风言,风雨,你二人先不要高兴,其中一个却是那号称浪子神刀的江云峰,睢仔细了,能否杀了他们,本座拭目以待了。”
城南那人正是象城的城南守将风言,他一接到命令,便带着三千人匆匆赶到,只留下两千人守城。
城北的守将风雨却是风言的二弟,两人皆是三十上下,跟着廖育辉混到守将的位置,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风言笑道:“那有何难,呵呵,老子就是人多,看他江云峰有多厉害,让他杀吧,累也要累死他。”
随着风言下令,原先的王府武士退下去,由风言的城南守军接替了位置。
城南守军是训练有素并进行真实试练过的,相互间配合默契。
江云峰心中本有些踌躇,他原来并不想杀人,相信万物皆有生命,不想也不愿剥夺别人的生命,因为杀人者人恒杀之。
但是目前来看,他已经到了不得不杀人的地步,因为你不杀人,人便要杀你,花非说的不无道理。
城南的守军进退有序,攻守严明,此进彼退,直令江云峰和花非二人疲于奔命一般。
江云峰心中已定,决定再不容情,大喝道:“兄弟,我们背靠背,各守一边,早些杀出去。”
花非喜道:“好啊,他娘的疯言疯语兄弟,狗娘养的来这么多人,这是用的人海战术啊,要累死我们啊。”
这时,从城南守将风言的身后闪出一人,对准江云峰撒出如漫天花雨般的暗器。
花非一眼看出这是带毒的暗器毒砂,自知今天反正难以幸免,倒不如自己先死,让江云峰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他知道江云峰一个人必然可以安全的离开。
脑中只是一念闪过,不及多想便奋身挡去,同时大叫道:“江大哥,我先去了,记得每年替我扫下墓啊。”
毒砂有大半被花非用身体接住,只有一小部分飞到江云峰身前,却被江云峰的护身罡气挡在身外。
江云峰大惊回身,半搂住花非道:“兄弟要挺住啊!”
花非道:“咳……我是不行了,不用管我了,这样只会连累江大哥的,我……”
江云峰道:“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
花非道:“我——就快要死了,我能不能提个请求啊?”
江云峰道:“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必然会帮你做到。”
花非道:“我……咳,我们能不能效法古人来个义结金兰啊。”
江云峰道:“当然可以,我们曾经并肩作战,共历生死,江某心里早已经当你是我的兄弟了。”
花非道:“大哥,好,好大哥,我花非在死前还能结识你这个大哥,心感欣慰啊,现在……现在我死而无憾了。”
江云峰道:“二弟,你不能死,有句话说得好——兄弟之情,情若父子,兄弟之义,义倾千山,你我既为兄弟,作大哥的便不会让你死,来,我背着你,咱们一起冲出去。”
二人相识于乱军丛中,却因为楚王的亲卫头领廖育辉突然叛变,因此被围攻,在生死悬于一线之时,并肩杀敌,他们都是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杀这么多人,经过这场生死大战,顿起惺惺相惜之意,经花非一提,便就在这千军万马之中,结拜为兄弟。
花非看到江云峰坚定的眼神,顿时升起求生的意志,道:“好,我听大哥的。”伏在江云峰背上,过得不久,便沉沉睡去。
江云峰道:“这样才对的。”背好花非,奋起神威,虚云刀激射而出,刀风烈烈,刀气如虹,刀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