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迷糊得像一锅快要煮好的浆糊,正在噼噼啪啪的冒着泡。脑子不敢乱想,眼神不敢乱溜,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快速的往洗漱间走去。
进了洗漱间,沈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眼前两大篓堆积如山的脏衣服,花花绿绿草长莺飞,像曼哈顿联合国大厦门前飘扬的万国彩旗,分外妖娆!
你丫的,如此众多的万国彩旗,需要攒多久呀?是不是把自己当牲口往死里整呀?沈浪心里愤愤不平着。
沈浪点燃了一根“芙蓉王”,以此冲淡洗漱间里要命的女人味。
看到一根长长细细的丝带一样的东西,那份害死猫的好奇心就像春天里的野草,在沈浪的心里疯长。
他帮很多女人脱过小内内、小裤裤,但大多都是在渐入佳境的床第间,哪还有时间顾及这些花花绿绿的万国彩旗呢?
禁不住心中那份好奇的引诱,他伸出两根手指,像镊子一样小心的夹起那根细长的丝带,摇摆着举到眼前,细细的观摩。
“那是丁字裤,好看吗?”
突然,一道温文尔雅带着几份揶揄口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闫菲菲神不知鬼不觉的混了进来,倚在洗漱间的门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浪一谎,那条丝质的丁字裤从指间轻轻滑落,他神态大窘,无地自容得几乎想挖个万米深坑钻进去。
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闫菲菲事先设计好的陷阱里。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意外呢?这时机把握的也太碰巧了吧?
好在他聪明机智,临危不乱从容应对道:“昨晚你不是说还在出血么,我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么?”闫菲菲胜券在握的笑了笑,指着一个小篓子,不留丝毫情面的说道,“你应该到那儿去找,用过的纸巾都丢在那里面。”
沈浪羞愧的想道,此刻,如果用塑料胶将她的那张破嘴巴封起来,这世界是不是会变得更美好些呢?
“看这里也是一样的。”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于是,沈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点损的说道,“还真是有些问题,等下给你检查一番啊。”
闫菲菲虽然中了曹子阳下三滥的阴招,被他破了处子之身,但也就仅此一回,对男女之事依然是模模糊糊的,那经得起沈浪如此明目张胆赤果果的恐吓呢?
她那张羞答答的俏脸,红的如同太阳初升时的朝霞,气急败坏的嗔骂道:“你,你敢!流……氓,淫……贼!”
见这招真的管用,沈浪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龇牙咧嘴的冷笑道:“嘿嘿……我是医生,我有什么不敢的,就当是给阿猫阿狗看病。”
沈浪一边说着,一边心情愉悦的收拾着那些脏乱的万国彩旗,心里暗暗地骂道:这些个富家女,为富不仁竟然到如此糜烂的地步,真不知道她每天要换几套小裤裤?
“你……你才是阿狗阿猫呢。你是一只流浪狗,无家可归的流浪猫……”闫菲菲干脆移来了一张电脑椅,坐在洗漱间的门口,既是监工又当泼妇。
沈浪明白“好男不跟女斗”这句金口玉言,遵循“君子动手不动口”的千古绝唱,乖乖的把嘴闭上,认认真真的伺弄起那堆万国彩旗来。